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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我。
直到我結束通話電話,他才說話:“口渴嗎?”
“嗯,有點兒。”嘴唇乾得快龜裂了,連嗓子眼兒也有冒煙的危險。
“我剛去問了護士,你還沒排氣,只能潤潤嘴,等明天排了氣才能吃東西喝水。”
趙桓禹從購物袋裡取出特意為我買的骨瓷茶杯,上面還有可愛的維尼熊圖案,洗乾淨後裝了小半杯水,拿著棉籤坐我床邊,小心翼翼的蘸水往我唇上抹。
嘴一張一合,我就像缺水的魚,哪怕水再少,有,總比沒有好。
潤了嗓子,我突然驚叫一聲:“哎呀,還沒請假。”
趙桓禹壓下我急著要打電話的手,嘴角含笑的說:“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可以休息半個月。”
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感激的話不能再說,只能在心裡暗暗的記下他的好,只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報答他。
趙桓禹的助理給他送來了睡衣和第二天穿的衣物,還給我買了兩套睡衣,按照他的吩咐,洗乾淨烘乾才送來。
手術後一個小時開始發熱,我大汗淋漓,趙桓禹不眠不休,坐在床邊給我擦額上的汗。
身上的病號服溼透了,他叫來護士給我換乾爽的睡衣。
折騰到下半夜,他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許多。
不忍心看趙桓禹為我受累,勸他去睡覺,嘴上答應了,卻還是不往床上躺。
醫院裡開空調的人太多,導致電壓不穩,空調的製冷效果越來越差,趙桓禹熱得難受,洗過澡之後連上衣也沒穿,裸著上半身,在我面前晃。
其實男人裸上身是很平常的事,可我看著他,就特別不自在,連視線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麻藥過去一大半,下腹部也越來越痛,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要我翻身,免得腸粘連,忍著劇痛,我抓著病床的扶手翻了身。
趙桓禹想幫忙又幫不上,只能看著我乾著急。
看他那著急的樣子,我百感交集,突然就心酸的哭了起來:“趙桓禹,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吻上紅唇
豆大的淚珠往下滾,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抹乾淚,急急的解釋:“我是說……是說……太麻煩你了,我……”
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自圓其說,憋得我心慌,還好趙桓禹為我解了圍。
“好了,別這麼客氣,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不要說見外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住院,你也得來照顧!”
他的好,我無以為報。
“我一定去照顧你!”
認認真真,全心全意的照顧。
“那不就行了,你別再背心理包袱,放輕鬆,好好休息,傷口很痛吧?”他專注的看著我,突然伸出手,把我臉上的髮絲梳攏到耳後。
他的舉行著實嚇了我一跳,心慌意亂的睜大眼睛,他的手還停留在我的耳後,暖暖的,很輕柔。
“童彥婉,其實我……”他黑亮的眸子好像會說話,閃閃爍爍,包涵了千言萬語,出口的話,卻單調得不成句:“我……”
如果不是親見,我真的不會相信,商場上雷厲風行的趙桓禹有這樣不果斷的時候。
他還沒把話說完,我已經預感到他會說什麼,出於一種逃避的鴕鳥心態,我接過話茬,順便把他的手推回去:“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他重重的點點頭,站起來,轉身走到陪護床邊,腳步一滯,微微的側頭,用我能清楚聽到的低音說:“其實我喜歡你。”
掙扎之後,他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我怔怔的盯著他的背,心揪著痛。
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我曾經相親二三十場,拒絕相親物件的追求也很犀利,可面對趙桓禹的表白,卻有力不從心的疲憊感,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我沒有結婚該多好。
良久,我艱難的組織了語言:“對不起……”這短短的三個字從喉嚨裡滾出,帶著滿腔的刺痛。
我最對不起的人是我自己,沒有等到疼我愛我寵我的人出現,就草草的走入婚姻。
緩緩的轉過身,他灼熱的目光與我對視,繼而笑了起來,潔白的牙齒像瑩潤的珍珠,閃閃發亮:“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嚇到你了,當我沒說過,好嗎?”
“嗯,睡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來,我渾身不自在,感覺呼吸也很多餘,希望自己能像一株小草般,沒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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