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讓我的心猶如撕裂般的痛。
淚模糊了視線,我艱難的張嘴,聲音低如蚊蚋,幾不可聞:“我要……見我媽媽……”
媽,你不能有事,媽……
“好,我帶你去見她,你先休息,待會兒就去!”趙桓禹看了眼吊瓶,說:“至少得等剩下的藥輸完。”
我順著他的視線朝吊瓶看去,還有小半瓶,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不,我現在……就要去……”艱難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除了空氣,什麼也抓不住。
“等等,我去問問醫生你可不可以移動,你身上的傷,太重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趙桓禹見我點點頭,才走出病房,去找醫生詢問。
他一走,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
我咬緊牙關,抓著床沿,試著坐起來。
腰,完全使不上勁兒,我身體的重量全部落在了手上。
左手手背還扎著針頭,一用勁兒,血就回流進了輸液管。
輸液管紅了好長一段兒。
堅持,再堅持!
我一點一點的坐了起來,平日裡再輕鬆不過的動作,在這一刻,卻幾乎要了我的命。
坐起來之後,我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勁兒來。
挪動劇痛的腿,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
全身上下最痛的就是腿,好像斷了一般。
趙桓禹進來,看到我要下地,大驚失色,衝上來把我扶住:“別亂動,快躺下。”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你別管我,讓我……去看我媽……”
“你真是……唉……”趙桓禹緊握著我的肩,我掙扎不脫,被他鉗制在病床上。
“放開我……放手……”我惡狠狠的側過頭,張大了嘴,試圖咬他的手腕兒。
這個時候,護士推了輪椅進來,後面跟了個護工。
趙桓禹這才鬆開了手。
護工把我抱到輪椅上,趙桓禹說:“我現在有傷在身,不能用勁兒,只能找個幫手。”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吧!”
“嗯!”趙桓禹點點頭,對護士說:“去加護病房。”
加護病房?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巨響,心被揪緊了。
媽媽竟然在加護病房,她的傷一定很重很重。
加護病房全封閉,我只能站在玻璃窗外面,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裡邊兒看。
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吸著氧氣的媽媽,我的眼淚,就不斷的往外湧。
“媽……”我回過頭,心急如焚的詢問趙桓禹:“我媽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她不動,是不是在睡覺?”
“你媽頭和腿的傷比你重,還沒醒,估計得再等一兩天。”趙桓禹說得輕描淡寫,但不好的預感卻壓得我難以呼吸。
護士把我退回病房,我的眼淚就沒停過。
我清楚的記得,薩摩耶奔出來的時候,我踩了剎車,可車依然像離弦的箭一般往前衝,我急忙打方向盤,撞上了人行道上的水泥護欄。
這場車禍,讓我的腿和手縫了二十多針,頭部也縫了四針。
護士給我換藥的時候,我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為媽媽揪心。
媽媽傷得比我要重,那傷口該有多長多大,光想想就心痛難忍,止不住眼淚。
昏迷了四天以後,媽媽醒了過來,她最重的傷是腿,原本就骨折的右腳遭受了前所未有過的重創,膝蓋以下,被截去了。
在得知媽媽截肢的訊息之後我哭得死去活來,不斷的自責,可自責也無濟於事,媽媽的右腿沒有了,從此以後,只能靠柺杖行走。
伍叔叔沒在醫院守著媽媽,他依然很忙很忙,有時候天天來,有時候隔一天才來一次,每次來,都待不了多久,最長不超過三十分鐘。
“媽,對不起,對不起……”我趴在病床邊,不停的向媽媽道歉。
媽媽摸著我的頭說:“彥婉,媽媽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是車的問題。”
雖然車禍調查結果顯示,是車輛的剎車系統失靈,和我駕車的技術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我還是忍不住自責。
每每看到媽媽沒有了的右腿,就心痛如絞,恨不得能自己幫她受傷。
撞上護欄,頭車嚴重變形,能撿回命已經算不錯了。
我只在醫院住了十天,趙桓禹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而媽媽住了一個多月,出院那天,伍叔叔也來接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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