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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奕不由分說,一手搶過被單,一手把我往外推:“快去床上躺著!”
“有血啊,你不嫌髒嗎?”我站在浴室門口,怔怔的看著他,男人不都該很忌諱那個嗎,怎麼季昀奕還要幫我洗?
“你身上流出來的我不嫌髒,如果是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想看。”季昀奕笑著說:“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那個來了就別碰冷水。”
“你怎麼知道那個來了不能碰冷水?”小時候媽媽給我說過很多次,但我一向不太注意,今天又聽季昀奕說,心裡暖洋洋的,鼻子竟然有些酸。
“我聽我媽說的!”季昀奕的笑容淡了幾分,有淡淡的哀愁在眸底流轉:“我媽身體一直不太好,她說就是因為不顧惜自己的身體,才落下一身的病。”
“哦!”雖然我從來沒見過季昀奕的媽媽,但可以想象得出,一定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人,季昀奕的哀愁傳染給了我,讓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季昀奕又說:“你去把褲子換下來,我幫你洗了。”
“啊?”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幫我洗?”
“是啊,我幫你洗,幹嘛這麼吃驚?”季昀奕的笑容真的好溫柔,把我心底那一抽一抽的痛全部帶走了,他說:“上次和幾個同事吃飯,喝了些酒,就亂開玩笑,說起寵老婆,他們就比誰更寵老婆,有人說他每天給老婆洗內。褲,其他幾個人只是偶爾給老婆洗,呵,我還一次也沒給你洗過,換下來,我現在就給你洗。”
莫名的有些感動,我揉了揉眼睛,訕訕的說:“你……我……我現在又不是你老婆!”
季昀奕的面色微微一沉,正色道:“彥婉,快去換,不然我現在就幫你脫!”
“好了,我去換就是!”他不嫌髒,我也不嫌他手粗,且不說他洗不洗的乾淨,能有這份兒心,就算不錯了。
走到衣櫃跟前兒,眼淚就掉了下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的想哭。
反手擦去淚花,吸了吸鼻子。
我怎麼這麼容易被感動呢,不就是洗條內。褲嗎,不就是說了句動聽的話嗎,不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我為什麼要哭呢?
內。褲上的血跡比床單上的血跡還要多,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髒,不想碰。
把有血的部位疊在中間,扭扭捏捏的送到季昀奕的手邊,囁嚅道:“如果你覺得髒就別洗,放那兒,我明天再洗。”
“明天就洗不乾淨了,你剛剛才說過!”季昀奕無所謂的笑笑,接過內。褲,抖開,他看到那片血跡,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你每個月都要流這麼多的血?”
“嗯啊!”我吶吶的點點頭,所以說啊,當女人不容易,也只有女人能理解女人,男人啊,沒經歷過,根本不知道當女人的苦。
從十幾歲開始就被大姨媽折磨,長大一些還要經歷懷孕,墮胎,流產,難產,剖腹產,大出血,餵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樣,擔心背叛。
而男人呢,瀟灑快活,又有幾個人能真心的為女人著想。
男人說,戴避。孕。套不舒服,便要女人吃避孕藥,或者承受意外懷孕的風險。
女人在手術檯上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男人只是等在外面什麼忙也幫不上,再痛,和他半點兒關係也沒有。
我一直很慶幸自己生的是兒子,以後他便能少受很多的苦。
當男人多好,說一句體貼的話,女人就會感動半天。
我站在浴室門口,淚眼朦朧的看著季昀奕給我洗內。褲。
突然間有個錯覺。
季昀奕還是我的丈夫,我還是季昀奕的妻子。
“呵呵,給老婆洗內。褲的感覺挺不錯!”季昀奕有說有笑,一轉頭,看到我在抹眼淚,笑容立刻斂去,焦灼的問:“怎麼哭了,我又惹你不高興?”
“不是,我很高興!”擦乾臉上的淚,我苦笑著說:“不管你現在對我有多好,我也忘不了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你還記不記得,你踢我,把我趕出門,還把我的東西扔走廊上,你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難道你以為我的心是鐵做的,刀槍不入?”
“彥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一心想著逼你同意離婚,我以為,那樣做,你才能真正的放棄我!”季昀奕臉上的痛苦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的狠他的絕,確實讓我放棄了他。
我經歷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艱難過程。
過了幾年沒有男人的生活,其實我覺得還不錯,若不是小宇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