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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的小青年一挑簾子走進來,拍了拍在一邊嘴巴已經張成兩個雞蛋容積的出頭鳥,示意他可以滾了,自己接過大銅盆穩穩放在桌上,順理成章的伸手進去涮了兩下,洗去不存在的浮塵和血腥氣,“回宮主,都辦妥了。”
秦止看看玳蒔,又看看銅盆,最後目光落在了關鶯身上。
“跟著我的那幾個人你有用?”關鶯嘆了口氣,往旁邊走了兩步,心不甘情不願的替秦止絞了帕子扔到他懷裡,扯了玳蒔袖子蹭乾淨手,“那幾個現在人在哪兒?”
玳蒔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小半步,想了想,又退了一大步,“回宮主,人……在城外亂葬崗。”
秦止:“……”
“我是說幫你引開。”關鶯一臉“不關我的事”的表情攤攤手,“又沒說活著送他們回客棧。”
停了停,關鶯似乎是做賊心虛的撇開目光,偷偷的瞄了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的秦止一眼,“要不然,現在我讓人幫你把他們送回客棧?”
秦止定定的看了關鶯半晌,突然輕輕撥出一口氣,語調頗為輕鬆。
“可以啊。”
關鶯下意識的就想去探秦止額頭,看看他是不是被明叔打傻了。
“那條密道就在你們酒肆附近前面沒路了,而旁邊又是一堵空牆,我沒找到開門機括,所以直接把門打碎了想進來檢視。”秦止往後仰了仰,躲開關鶯,自己拿起帕子意思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灰,隨隨便便瞟了眼被自己刨出來的大洞,“不過既然是你的手下,那自然不存在跟我家那位遠房弟弟合謀的可能。”
關鶯:“……”
所謂的活學活用,大概說的就是秦止這一種型別。
她告訴秦止客棧裡沒找到開門機括直接砸地板,他轉臉就能因為沒找到開門機括而砸了自家一面牆。
但問題是她告訴秦止的是基於那房間裡是真的有一道暗門,但這裡真的就是一堵實打實的牆啊,也虧得秦止刨了這麼半天!
“……大概你們家的人在這一路設了好幾個關卡,裡面沒別的機關麼?”關鶯被秦止噎得活活愣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氣,又轉向戳在一邊還在擺萬年跑堂微笑表情的玳蒔,“去亂葬崗,把那幾個人帶回來。”
想了想,關鶯重新看著秦止,“全部的?”
秦止言簡意賅的賞了玳蒔三個字。
“只要頭。”
關鶯揮揮手,玳蒔轉身跑了兩步,又折回來,“宮主,送去哪兒?”
“先帶回來吧,晚上吃完飯,少莊主自己會順便捎回去。”關鶯皮笑肉不笑的瞅著秦止,“少莊主,你說對吧。”
秦止一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都可以,反正你和我一路。”
關鶯:“……”
“你們該幹嘛幹嘛吧。”咳嗽一聲,關鶯衝著隱藏在樓梯角櫃檯下桌子底後院簾子後的一干落日宮眾揮揮手,站起來往洞口鑽,“把洞補上,該開門了。”
秦止跟在關鶯身後,探了個腦袋進去,還替關鶯晃亮了火折,指著前面一堵土牆,“沒有凸起,也沒有能夠凹陷下去的地方,按不動。”
關鶯一副“不會舉一反三”的惋惜表情瞄了瞄秦止,走了兩步,抬腳踹上土牆左邊。
然後大概是她踢得太用力,一整道石門足足轉了三圈才停下來,露出半邊地道。
灰撲簌簌掉下來,落了秦止一頭一臉。
關鶯早在腳踢上石門的時候就已經借力後翻,竄了七八步才貼著牆站了,反倒臉上沒沾得多髒。
“也不怎麼樣嘛。”拍拍手,關鶯順勢把已經半出鞘的刀又塞回了刀鞘,悠悠然走到門前,接過秦止手裡的火摺子,踮起腳往門上看,“我還以為你們會在門頂上安個小機關,如果開門角度不對就會射幾支小箭出來。”
秦止:“……”
“至少防範未然。”關鶯手指往空中劃了一圈,溜過秦止,最後點上自己鼻子,“比如說我這種。”
秦止瞄了關鶯一眼,默默的把手搭上牆壁,一路咚咚咚的敲過去。
關鶯:“……”
雖然說她是很想告訴秦止不用用費這個心了,一看就知道這就一挖了挺久的暗道,旁邊都是店鋪,除非他們還弄了一個別的店面當做儲藏和銷贓室,但解釋起來實在麻煩,她懶得費這個勁。
更何況就算是有,等下鑽出暗道了直接回頭從外面看就行了,沒必要在這裡費心巴力的找門,鑽出去局面多半還很被動。
越往後走密道就越窄,不僅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