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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淳樸的民風只會導致一個結果。
只要有人在城門關閉之後再去敲客棧的大門說想投宿,必定會被全客棧從掌櫃的到掌勺的所有夥計齊心合力的扭送官府。
“那你想睡哪兒?”解下馬鞍子扔到一邊,關鶯一拍馬屁股表示放生,爬牆用不到馬,想要繼續趕路大不了再買一匹。
相比起只到過一次折柳城的秦止來說,關鶯光是聽七個堂主每回下山必嘮叨的外面規矩,就已經對摺柳城的大街小巷爛熟於心了,甚至連哪條巷子裡哪個老頭子炸的糖餃子最好吃都一清二楚。
“哦哦,同道中人啊。”秦止手搭涼棚踮起腳伸長脖子往城門方向望了半天,終於放了手裡的馬韁,一指對面,“從來只見過連夜進城的,連夜出城算個什麼意思?”
關鶯:“……”
所以說,別人出城關他個屁事,出來又不會被人抓。
“我敢說折柳城裡肯定出事了。”如果不是關鶯硬扯著秦止閃到一邊,她甚至毫不懷疑這貨會故技重施,跟和搭訕她一樣的跳到路中間攔住女子去路,再露出滿口白牙的說,“喲,姑娘,飛著呢。”
因為秦止就算是被扯著不讓說話,也已經掙脫她伸出了一隻爪子,衝著天上揮了半天,結果賺回女子的一個白眼。
“輕功不錯。”關鶯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最後才得出一個廢話結論。
“她走的是咱來的路,那條路上別說人家,就連黑店都沒一個,我敢賭一頓飯,她絕對是要回落日宮的。”關鶯一直等女子飛沒影了才放開秦止,後者立刻和被關了十年大牢的重刑犯人陡然牢垮了重見天日一樣長噓一口氣,說出了一個比關鶯廢話還不如的屁話。
“不可能。”關鶯基本上是想都沒想的立刻否認。
那女子的輕功至少可以排在七大長老之間,不可能她不認識,或者退一萬步說,就算她不認識,要真是落日宮的人,也不可能不認識她。
“就算不是回落日宮,也必定和落日宮有關。”秦止瞥了關鶯一眼,立刻改口。
“別賭飯了,去看看。”在沒看到到底出什麼事之前,關鶯也懶得跟秦止爭這種口舌之利,更何況出沒出事還難說,女子大晚上一身白衣還算耀眼,上面就連一滴血都沒濺上,如果真出事,那要麼不是對方武功太差,要麼就是她的武功太好了。
相比於對方武功差的推論,關鶯其實更傾向於後者,好歹是驚動了江湖上有著高明內功的遊俠或殺手,就是不知道倒黴的是哪家嘍囉了。
秦止乾脆利落的點點頭,衝著關鶯一揮手,自己先義無反顧的竄出去了。
關鶯:“……”
她怎麼就忘了,在地宮裡秦止也是一樣,為了不讓自己把機關都踩完,他還好心好意的打算補償自己一把招魂的。
“哎,看上去也沒什麼嘛。”城裡就和關鶯所想的差不多,街上冷冷清清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秦止原本還在犯愁怎麼在翻進來的第一時間找到個僻靜角落再偷偷溜出來混進人群,等判清形式之後乾脆大大方方的戳在了街上,回頭衝著關鶯大幅度搖手,“下來下來吧。”
“還沒驚動捕快。”關鶯默默別過臉,往旁邊走兩步和秦止拉開距離,“你怎麼看?”
“沒什麼。”秦止重新擺出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抽表情,“雖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光從輕功來看估計也差不了,你說落日宮這次派人出來,會不會和桃花夫人有關?”
“你就知道那人是落日宮的?”關鶯頗有些恨恨的一甩手,撿著城牆陰影慢慢繞著往裡走,“難道就不能是桃花夫人派人重新上落日宮?或者說不定那人就是桃花夫人,再說不定也有可能是落日宮的仇家,難道只有落日宮的人才能去落日宮?那這麼說起來,難道你……”停了停,關鶯似乎是被活活噎了半天,才舌頭一打彎,吐出了“和我”倆字,“和我去落日宮,那我們就也變成落日宮的小嘍囉了?”
秦止默然無言的又抬頭看了關鶯一眼,跟在她身後慢慢走。
如果說關鶯是和自己一樣,是因為要偷摸溜上落日宮而經過的折柳城,那麼她對城中的街道也未免太熟悉了點,更何況還很清楚日落之後街上再無人走動,連投店都不行的規矩,很明顯她絕對住了不止一天。
雖然這些都還可以用“她為了研究逃跑路線而特意打聽清楚”的幌子勉強遮掩過去,但剛剛那種替落日宮開脫的言論則很明顯就解釋不通了。
更何況她還一口篤定那個白衣女人不是落日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