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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頹然的嘆了口氣,做了個寫字的手勢。
“密道里的人她已經清乾淨了,外面的人不足為懼。”安撫性的拍了拍玳蒔,秦止微微皺起眉頭,把人按著坐了下來,“你如果有什麼話,不妨等她回來之後再說。”
從已經被撕碎的衣服裡露出的傷痕可以看得出來,琵琶骨有被穿過的痕跡,手上一點勁力也無,很顯然是被廢去全身內力,眼睛被刺瞎是防他日後認出相貌,舌頭被割恐怕是斷絕他被放出囚室後的呼救可能。
“審你的人沒有直接對你說過話,是不是。”花廳的熱鬧程度突然上升了何止一個檔次,各種絲竹唱曲夾雜著各種淫靡的笑聲,吵得就連秦止也伸手揉了揉耳朵。
雖然說一花廳的人,想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殺死大半,最好的方法就是突然把氣氛提到最高點,再從角落裡一桌一桌解決起。
但很明顯,關鶯這回是鐵了心的一步要做到位。
用絲竹唱曲來掩蓋殺人時可能發出的低聲慘叫很正常,但那種各種“大爺不要大爺輕點”的驚呼就很明顯是下完□,使得部分人當場獸性大發,完全不會理會周圍形勢的結果了……
玳蒔慢慢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指指自己耳朵,衝秦止微微點頭,表示秦止說得完全正確。
殺累了,吃點東西麼?
秦止開門的時候剛剛好碰上關鶯走上樓。
然後他就放心了。
按照已經吩咐殺人殺慣了的少莊主原本所想,一個人砍百十來人,就是對方再聳,估計也會把大廳打得翻桌倒椅一片狼藉,然後再往關鶯身上添點彩,至不濟也得打到頭髮散亂滿臉是血。
自己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沒準就是落日宮主一身輕傷,扶著桌子在屍體堆中微微喘息的場景。
但很明顯,人往往在沒親眼看到事實之前,總是會不自覺的把想象中的後果往壞裡誇大一點,這樣就算後來情況再怎麼壞,心理落差也不至於太大。
於是事實就是,翻桌倒椅的悲催場景有了,屍體們橫七豎八倒得滿屋子都是,關鶯雖然一身白衣全部染成了深深淺淺顏色不一的紅色,但上面就連刀口子都沒被人劃上一道,不僅頭髮沒亂,就連氣息也沒變得多急,反而還冷笑一聲,左掌平伸,遞了個黑乎乎還沾著點已經幹了的血漬的包袱給秦止。
“有意思,你看看。”
秦止:“……”
就算是你不善後而是跑去把人家藏著留下來的機密都一通翻出來打包帶走,但也不至於就在命案現場來和自己分析敵方境況吧!
正所謂做好事之後不留名是美德,但殺了人之後不留名馬上跑路,那才出於長遠考慮的王道好不好……
“出城再說。”頓了頓,秦止順手接過包袱,一手輕輕引導著把玳蒔拉出來,隨時做好跑路準備。
其實按照最正常的模式來說,一般復仇者在陡然經歷悲痛之後,都是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把人砍死,其他事情往往考慮得都不是那麼完善。
雖然關鶯在第二撥大面積殺人開始之前,還是先把密道內武力值高的人先一次性砍死,偷摸著解決完大半武力值一般的護院後還把大門給關了,燈籠卸掉做出閉門不接客的假象,端的是一絲不錯滴水不漏,已經算是悲痛之中還帶著強大理智的典範中的典範。
但秦止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大概或許可能已經殺紅了眼的,雖然殺人井井有條卻在他看來已經初顯不理智了,似乎完全沒有被跑路後事做打算的落日宮主。
要只有他和關鶯也就算了,想什麼時候跑就什麼時候跑,想裝無辜圍觀群眾就裝無辜圍觀群眾看熱鬧。
但問題是現在身邊還多了個情況也就比瓷娃娃稍微好上那麼一點兒的玳蒔,想既躲過出雲山莊和落日宮的地毯式搜尋,又同時避開官府的大面積撒網式的撈魚,那困難度也就……大了不是那麼一點兒。
“出城?”關鶯似乎是頗有些吃驚的偏頭看了眼秦止,繼而又看看玳蒔,理解性的點了點頭,“你先帶他出城暫避也可以。”
秦止:“……”
他想表達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帶著拖油瓶先走,把關鶯留下來殿後的意思好不好!
雖然說關鶯這麼說也的確是出於好意,畢竟多了個累贅,三個人一起留下來沒準就全摺進來了,就算是所謂的江湖道義是一碼事,但再怎麼說這種善後的事情,也是由男人來做才比較正常吧……
於是,莫名其妙的突然陷入所謂爺們主義的少莊主,看著關鶯的眼神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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