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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遠處已經能夠隱隱看得到一個輪廓的馬車。
“你這次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如果我是右長老,必定先下手為強。”
頓了頓,伸手摸了摸下巴,秦止肯定的點點頭。
“嗯……從身份和利益上來說,要栽贓的話……三堂主得到的訊息多半是左長老叛變了。”
關鶯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挑挑眉,看著朝自己快步迎上來的葉懷,等人走近後迅速伸手在他肩上捏了兩把。
“老四沒教你武功?”
秦止:“……”
好吧,雖然說身為宮主關心下屬的習武情況的確屬於正常情況,但丫的好歹對方是個男人,你也不必要這麼心急的一上來就對人動手動腳的吧!
葉懷一臉淡漠的瞟了一眼關鶯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順著關鶯的手看了眼秦止,側了側身子,空著的右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四堂主和三堂主就在車中。宮主,請。”
關鶯似乎是略有些驚異的看了葉懷一眼,突然哧的一笑,搖搖頭。
“你用什麼和老四換的?讓他帶著你去謝家試藥?”
葉懷臉色頓時沉了一沉,跟在關鶯身後走了四五步,才勉強把嗓音壓到聽不出什麼異樣的正常平淡程度。
“找到繼任者之後,在落日宮待足十年,把我一身所學盡數傳授與他,才能離開。”
關鶯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口氣哦了一聲,伸手開啟車門。
於是三堂主那一臉橫肉的肥臉立刻帶著萬分焦急的神情,湊到了關鶯面前。
“宮主,右長老傳來訊息說,左長老已經叛出落日宮了!”
關鶯頓時笑得越發暢快,爬上車之後還特意看了眼還沒來得及往車裡鑽的秦止,後者則一臉“你看我就說吧”的表情衝她攤攤手。
三堂主默默的轉頭和四堂主對視一眼,張大嘴巴無聲的做了個“果然是氣糊塗了”的口型。
“右長老還說什麼了?”敲敲車壁,示意外面充當車伕的葉懷可以走了,關鶯似乎是一副氣極反笑的模樣斜睨了三堂主一眼。
後者立刻乾脆利落的出了一背的冷汗,一身橫肉往後小心翼翼的縮了縮。
“不完全是右長老說的。”儘管在落日宮的排名中,三四堂主實力是在伯仲之間,但畢竟性格也不盡相同,三堂主平時大大咧咧,只有在該做事的時候才心細如髮,而四堂主則走的是一貫的穩重大氣風格,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只要說出來的話就必然有十足依據。
關鶯抬起下巴衝四堂主點了點,示意他繼續說。
“早在宮主下山之初,我手下就有人來傳信給我,說曾見左長老的親信於西北一帶私會胡商。”
三堂主一臉“這點我可以為他作證”的表情點點頭,“我的手下也曾見過左長老以尋訪玄鐵之名,去私會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關鶯:“……”
好吧,她是知道三堂主這種生平最恨出賣朋友貨色的性格,但好歹你說話時也挑挑詞啊……
什麼叫私會,什麼叫不三不四,左長老又不是說去私會見不得光的情人……
“右長老在落日宮中雖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但老七老六也在查西澤城的那一次出事,雖然沒抓到切實證據,但風向多是指向是左長老通風報信。”四堂主微一猶豫,最後還是保守起見的保留了自己的意見,著重提示了一下“沒有切實證據”這幾個字。
關鶯笑得越發的親善和藹起來。
“還有呢?除了這些總應該還有點別的吧,否則難道光憑見了幾個我們不認識的人,就要我下手殺了落日宮的左長老麼?”
於是大概是關鶯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得扯出了一種森森的扭曲詭異氣場,這回就連一直淡定的四堂主也沒能扛得住,不著痕跡地往秦止的方向挪了挪。
三堂主幾乎是視死如歸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恭恭敬敬的平託在掌心,埋頭上呈關鶯自己過目。
“誰發現的?”關鶯接過之後也沒急著開啟,拿著上下拋了兩下,又順手扔了給秦止。
“你再猜猜,這裡面會寫什麼?”
秦止完全沒有半分猶豫的直接開啟塞子倒出紙條,掃了兩眼之後把薄薄的紙片揉進手心,看著關鶯笑得極盡溫和之能事。
“你猜我猜對了沒?”
三堂主:“……”
四堂主:“……”
如果可能大概也許或者沒看錯的話……自家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