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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莊主目前來看,面色還是完全正常,呼吸平緩表情自然。
但這也並不妨礙儘管看武功眼光極差,但看奸、情眼光一流的儒士大叔,精準的於從倆人身子縫隙之中透出的那麼一米米的火光之中,看到微一抹薄薄的暈紅染上了秦止耳根,但隨即迅速的被壓制了下來。
垂下的眸子掩不住帶了些遊離,語氣也不自主的帶了那麼一點幾不可察的暗啞。
“……沒必要問什麼?”
但很明顯,如果不是秦止現在立刻表現出和天塌了一樣的驚恐表情,關鶯基本上是絲毫不可能察覺這種幾乎到了微妙境界的改變。
一縷髮絲被呼吸吹到秦止的臉上,後者的手微微抬了抬,隨即放下,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然後關鶯就突然覺得捱得太近好像不舒服,擠著往後退了一小步,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和秦止扯開距離。
“如果我沒和你一個打算,辛辛苦苦把人都召到這裡來做什麼,你猜到時候江湖上會怎麼傳?落日宮主為搶謝家二小姐,不惜和出雲山莊少莊主同歸於盡?”
秦止:“……”
如果單純從自己這一邊設計的結果來看,這的確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解釋。
既圓了江湖人對於落日宮主花心蘿蔔吃鍋望盆,桃花夫人屍骨未寒就過來勾搭謝家姑娘的那狗血四溢的猜測。
又能把自己的死因給解釋得圓融通暢。
雖然想要瞞過那群高層世家不太可能,但至少在那一干對出雲山莊呈不明真相的膜拜態度的江湖小門小派那兒是能交代過去了。
關鶯仰著腦袋四下看了一圈,突然眼神一凝,飛快的從秦止懷裡直接掏出手巾把大叔的鼻子給堵得只留了那麼一點點的小縫,好讓他不至於憋死,又從自己袖子裡取了隨身攜帶的削得尖尖的小碳條筆,飛快的在牆上寫下一行字。
“你這個密道最後直通哪裡?”
於是秦止幾乎是想都沒想的接過筆,直接就把出雲山莊裡只有歷代莊主和莊主接班人才知道的逃生密道入口捅給了關鶯。
“天芳閣,山莊西北角,平時只用來堆各種不太會用到的東西,鑰匙在主管事和我爹手裡。”
極細小的風聲似乎是透過面前不算很薄的入口木板傳了進來,秦止頓時面色一沉。
這條密道之所以不怕被人看出來那是因為一開啟門,外面乾脆是用一堵牆給砌死了的,想要開啟除非敲牆,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開門方式,更不可能會有所謂的風透過縫隙吹進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穆歧那種輕飄得和鬼魅一樣的輕功。
關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沉吟片刻。
“出去之後有時間我替你直接把入口改去山莊中心。”
秦止:“……”
果然是自己家裡小心得太過頭了,一個堆雜物的閣樓,鑰匙竟然管得這麼嚴,鏡公子可能留意不到,但蘇琅和穆歧不可能不注意。
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關鶯似乎是很是頭痛的拍了拍自己額頭,慢慢寫下最後一句話。
“我現在就希望他們那兒沒有個像樣的機關師,會以為天芳閣不過就是個為了掩飾真正入口而故佈疑陣的幌子。”
然後倆人於黑暗之中屏息凝聲了半天,才皇天不負苦心人的等到了穆歧那雖然只聽過一次,但感覺上是死都不會忘的,還帶著點明顯薄怒的嗓音。
“這裡很安全?不過是一個堆雜物的閣樓,竟然只有總管事和莊主才能有鑰匙,難道你不覺得這裡有古怪?你還真是越發的長進了。”
秦止無語凝噎的把關鶯正打算收回懷中的碳條筆又取了過來,顫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寫,又還了回去。
雖然自己和關鶯都是基於事實和專業之上的合理分析,但這種分析如果用一種更為世俗化通俗易懂的解釋來換算的話……
那就是烏鴉嘴。
“大人息怒。”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則很很明顯有點模糊,秦止似乎是有些詫異的扭頭往出口方向看了一眼,又踏上半步,才被反應過來的關鶯趕緊一把扯住。
“你認識的?”沒敢移步子,關鶯一手扶著牆,只能騰出另一隻手來按上秦止肩膀,整個人傾身過來,湊到秦止耳邊,無聲的問了個最簡短的問題。
“屬下已經注意這裡很久了,也全部都檢視過,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天芳閣裡絕對沒有機關入口。”
女子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誠惶誠恐,秦止尖著耳朵仔細聽了半天,才輕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