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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在下願意已死相求。”說完男子就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把扒開匕鞘,白光一閃,就要抹去。
元芳眉頭稍擰,一股力道格開了划向男子欲自刎的手,將他手中的匕首震落掉在了河中。
笛九香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呀,匕首掉了,我這裡正好還有一把,我就好心借給你用,千萬不要耽誤了上路的時辰。”
霍緘聞言,神情一震,慘然笑道:“只要高人答應去我家,在下一死又何妨。”
覓月瞪了一眼笛九香,這人忒是毒舌,面目可憎,不勸人生反倒是勸人去死。覓月彷彿已經能預見到,笛九香下到拔舌地獄的慘狀。
“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做?”覓月疑惑,開口問道。
霍緘臉色一白,只道:“你們到我畫舫上來就明白了。”說著起身向那畫舫裡面去。
元芳略一遲疑,剛要越過去,就側身對著覓月說道:“你呆在這裡,不要跟過來。”
覓月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元五跟著元芳踏上那畫舫進去了。她回頭看著笛九香道:“你不去看看嗎?”
笛九香搖了搖頭,臉上的譏笑一閃而過,復又笑得沒心沒肺,毒舌的說道:“最是怕這些已死相逼的人,以為自己的死能博得或是換取對方的什麼似的,真是可笑。”
覓月想了想,說得倒是有幾分的到底,這樣的相求,被求的人到底是太過無奈被動。但是,剛才那個人大概也是逼到了極處吧。
元芳和元五一前一後的出了來,覓月見二人的神色較進去前稍有些不同,就開口問道:“怎麼了?師叔你們見到什麼了?”
元芳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二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又對元二吩咐道:“跟著霍公子的畫舫前行。”
覓月奇怪,再詢問似地看向元五,他臉色微白,尚未恢復回來。
10 進綠園 宅子冷
覓月他們的小船由那畫舫拖著逶迤而行。
其實那艘畫舫行的並不算快,這哪裡是像要死要活的急著去救人的速度?期間,元二姑娘手腳麻利的做好了一頓飯,飯後又給元芳和笛九香沏了一壺茶。元芳這才不緊不慢的將元二和元五化成白紙人收回了懷中,又拿著一本書來看。笛九香正在船裡打著盹兒,小白狐也依偎在覓月的腳邊昏昏欲睡。
覓月琢磨著,也不知道在太陽下山之前能不能到那地方!師叔回來後半分也沒有提起,到底在前面那艘畫舫裡見到了什麼東西,覓月好奇,支著腦袋使勁的瞧著。
他們已經不在大運河裡,轉而進了內河。窄窄的河道旁是成片成片的樹林,顯得幽深安靜,已經完全的見不到人家了。又過了一會,轉過一個彎,就看見了一座白牆黑瓦的宅子。
那河水正好流過門前,還有個專門泊船的小渡頭,小巧精氣,上面掛著塊小木牌寫著“思歸”兩個字。一個壯實的四五十左右的大嬸站在岸上遙遙張望著。她手腳麻利的撿起畫舫上投過去的繩子,身子往向後傾,使著勁拉著畫舫靠向岸邊,又將繩子套在木樁系綁緊。
霍緘從畫舫上跳上了岸,那婦人面無表情的對著他請安。畫舫中又跟著走出了一個老漢,佝僂著身子,不足半人高,眼神陰鬱的朝著覓月他們看了一眼就回過頭去。覓月心中一顫,這個怪老頭的長相倒是能和祖祠裡的鎮屍人有得一拼,全都是怪異的讓人難以描述並忘記。而那個大嬸的那一張臉板得鐵青,像千年不化的冰塊,對著自己的主子都是這麼個冷淡的態度,果然也是特立獨行的很。
元芳當先上了岸,伸手拉了覓月一把,覓月不禁又在心中對師叔的好人品加了幾分。笛九香緊隨其後,一雙妙目打量著宅子,撲哧笑了一聲,低下頭逗弄著腕間的碧靈。
覓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回過頭去看那艘畫舫。果然,那艘畫舫上再也沒有下來什麼人。
這麼艘畫舫,難道在艙中搖櫓掌舵的就剛才那個佝僂老漢一個人嗎?
霍緘站在最前面引路,看著烏漆大門大門,停在哪裡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才對著覓月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闊步走了進去。而另外兩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先行離開了。
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字“綠園”。
進了大門,先是一段通幽的曲徑,用鵝卵石鋪成,道旁是一排白梨樹。
走了沒多少會兒,就看見一座精巧的小亭子,簷角飛翹,四周掛著銅鈴,風一吹動,就鈴鈴作響,不但不會顯得鬧騰,卻越發讓人感覺幽靜。
覓月覺得奇怪,怎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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