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子言,他在你心目中就這麼重要?”
“虞暉,他是我朋友。”
“在你心裡,男朋友和朋友,哪個更重要?”
“……虞暉,我不希望在這二者之間進行選擇。”
“如果我非要你選擇一個呢?”
“…..,’
兩人僵持著,誰也沒再說話。她看著他鼻尖漸漸沁出來的汗水,心底無聲柔軟了下來,起身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抬起頭,眼底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軟弱與疲憊,“我知道答案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半天才說。
彷彿沒聽見她的回答,虞暉低頭端起那杯水,就著嫋嫋的熱氣喝了一大口,滾燙的溫度彷彿蟄了一下他的舌頭,他卻連眉頭都不見皺,“子言,你當初為什麼會答應我?”
為什麼?為什麼?她答不上來。
太多足以五內俱焚的話,全都鬱結在心裡,如同即將噴湧的火山,她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子言,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把一個人從你心裡完全趕出去?”
子言吃了一驚,慢慢抬起頭,眼淚積聚在眼眶四周,似乎一眨就能掉下來。
“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看不見摸不著,一直頑固地侵佔在你心裡。
我牽你手的時候,親你的時候,到處都是他的影子,這個人讓我看不到一點點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你真吝嗇,吝嗇得連一句喜歡我都不肯說,你叫我怎麼能夠不嫉妒,不偏頗,不害怕,不擔心?”
“你身邊的異性朋友,每一個我都擔心是他,我害怕這個人一出現你就會離開我,所以我控制不了地猜疑你,甚至傷害你。我多希望你能瞭解我的感受,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子言,你明明知道的,我有多喜歡你!”
“虞暉,”她的眼淚流下來,“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的初衷絕對不是要傷害你,你相信我,子言。”
她忽然就很心酸,“我知道,我知道。”
“……你能……原諒我嗎?”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眼淚越流越多,多得來不及用手背去擦,“我很抱歉,讓你這樣難受。”
忽然一片死寂,連一分一秒都變得如此漫長,他終於開口,每一個字都說得很吃力:“……子言,別離開我。”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虞暉的手指本來緊緊攥住了杯身,忽然重重將杯子放下,玻璃磕在茶几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他用力將她抱在懷裡。
天色漸漸暗下來,窗外黑壓壓的烏雲在翻滾,彷彿有一場大雨正在醞釀。
第二天果然下了一場暴雨,白花花的雨珠擊打得辦公室的窗玻璃嗡嗡作響。
明明是白天,無邊的雨霧卻將天色浸染得如同黑暗,只有偶爾一道電光能夠將這昏沉的天色割裂開來。
虞暉的母親找上門來的時候,事先並沒有打招呼。外頭雖然下著瓢潑大雨,她依然衣著整潔,並不見一絲被淋溼的跡象。
“這裡有方便談話的地方嗎?”她問得很直接。
子言引她走人平時用來接待客戶的小會客室,轉身倒了一杯水,“阿姨,請喝茶。”
“我今天來,是想找你談一談的。”虞暉的母親並不看面前的水杯,只將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子言,眼神銳利而清冷。
“你也知道,我就只有虞暉這麼一個兒子,這孩子從小身體不太好,我在他身上操碎了心。他一有個風吹草動,我就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子言將手擱在膝蓋上,很安靜。
“暉暉從小就乖巧聽話,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大事小事都是我幫他拿主意,他中考、高考都是我幫他填的志願,總而言之,這孩子一直就讓我很省心。但是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暉暉就變了,他大學剛畢業我就給他找好了薪水高又有前途的工作,他居然說為,,你要回上海,不但把我的良苦用心當耳旁風,還學會頂撞我了。”
“這些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前幾天,他被人打了,你總知道這件事吧?”
“對不起,阿姨。”子言的頭深深低下去。
“果然又是因為你!”虞暉的母親霍地起身,面前的紙杯被震盪得溢位了些許水滴,在透明玻璃茶几上漸漸化開來,“沈子言,你到底哪裡值得我兒子這樣忤逆我,連為你捱打都不肯告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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