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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暉有些發急,語速驟然加快,“不是的,子言,不是我捨不得這份工作,是我媽捨不得我……我還是喜歡你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你要相信我!”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虞暉,”她打斷他的話,很冷靜,很果斷,“我明白的,你媽只有你一個兒子,她當然捨不得你離開。我不會怪你,真的。”
“子言。”虞暉的話語裡帶了幾分懇求,“你也回來好不好?你父母也只有你一個女兒,他們也會捨不得你。如果你回來,我們就能在一起,什麼障礙也不會有。”
她不能回去。
家鄉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砂,彷彿都帶了那個人留下的模糊影子,只有遠遠離開那裡,離開她曾經苦苦想要掙脫的一切回憶,她才能擺脫想念的情緒,才能學會忘記。
也許在內心深處,她其實根本不知道如何忘記,她只是努力想讓自己不去想起。
她很堅決的搖頭,“不。虞暉,我不會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這樣篤定,可惜命運的軌跡,從來不會如人的願望一樣篤定。
同住的秦靜儀剛洗完澡出來,正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汗珠,聽見這話不由一笑,“子言,也許,你只是愛他不夠深。要不然哪兒都會跟去。”
這個愛字,令子言小小有些抗拒,她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不過,子言,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秦靜儀說,有點為難的模樣,“我可能要離開上海了,會去北京,和他……在一起。所以,這房子,我要退租了。”
子言一怔。
有難言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在上海工作已經有半年,她一直和秦靜儀住在一起,秦靜儀一走,終於只剩她一個。也許,她會像只孤雁,真正要開始離群索居的生活。
“其實,你為什麼不回家呢?虞暉在那裡,你父母也在那裡……”秦靜儀溫和的建議。
可是,他不在那裡。
內心有個微弱的聲音,在悄悄回答。
秦靜儀搬走以後的一個星期,天氣便驟冷,風颳得撕心裂肺,地上大片大片樹葉被捲起來,撲在人身上。
子言懶懶坐在公交上,正喝著一袋豆奶,忽然手機振動起來。
“子言,我現在在上海,晚上方便出來見一面嗎?”是季南琛一貫溫厚和藹的聲音。
她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在電話裡笑,“臨時決定的,導師要在上海做一個專案,有一個星期時間,我想,正好可以順便來看看你。”
“等我下班吧,我請你吃好吃的。”子言有些雀躍。她確實覺得孤單,每天下班回到住地,面對空蕩蕩的四堵牆壁,聽外頭呼嘯的風聲,靜靜聽著小鍋子咕嘟咕嘟燒開水的聲音,單調而寂寞,不深,但是刻骨。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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