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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遙遠的事情,她忙忙碌碌的,只是想讓自己充實一點。
同宿舍的其他五人,已經有三個交了男友。米依依跟S大上輔修課的日語老師是最令人矚目的一對;秦靜儀和北京的男同學也終於修成正果;薛靜安則跌破眼鏡的和本班的小舟走到了一起,走上走下這兩人都扯著子言叫姐姐,比誰都親熱。
只有她,繼續每晚穿梭在各色各類的輔導班中,獨來獨往。
去的最多的,就是F大。
上海的冬天是陰冷的,加上浦江刮過來的江風,可以讓人從頭到腳都冰涼透骨。每次從教室出來,子言都是低頭猛跑,出門就直奔公交站臺,連多看一眼F大的興趣都欠奉。
有一晚上完輔導班回來,橫穿過這所聞名遐爾的校園,她終於慢下了腳步,停下來打量了一下週遭的景物。草木茂盛,草皮齊整,主席塑像和S大一樣親切,手勢也如出一轍。來往匆匆的學生,各色單車穿梭,鈴聲不斷,龐大而陌生的校園,有刻骨的寂寞感湧上來。
後來她一直在想,在F大遇上虞暉,到底是天意,還是,只是自己心裡太涼,太寂寞。
“同學,請問,逸夫樓怎麼走?”
子言迴轉頭去,虞暉當時的表情很認真很誠懇,完全看不出只是在用老套的搭訕法在搭訕女生。
她茫然的搖一搖頭:“對不起,我不是F大的。”
他一笑,珍珠般緊密排列的牙齒是糯色的,在冰涼的夜色裡有象牙般溫暖的光澤:“我也不是!”
本能的就微笑起來,有點暖意流淌。
和這個叫虞暉的男生就這樣漸漸熟稔起來,同是老鄉,學校又在隔壁的便利條件,讓他來往得很頻繁。
放寒假的時候,他們是結伴回家的。火車的硬座不是很舒服,哪怕是新空特快,到底也要一個晚上。早晨醒來時,子言朦朧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枕在虞暉的座位上橫躺了一夜,他微靠在座椅的椅背上,生生站立了一宿。
子言有些過意不去:“你怎麼不叫醒我?”
他只是說:“看你睡得正香。”
到家後的第一個晚上,照例還是季南琛的電話。雖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音訊,他的習慣還是一直沒有改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婉拒了季南琛約她出去走走的邀請。
季南琛很久沒有說話,良久,才發出一句嘆息。
彷彿是為了躲避什麼,當虞暉打來電話的一剎那,她立刻就答應了對方的邀約。
他喝茶的樣子其實是羞澀而靦腆的,茶座裡的檯面上有隻小小的玻璃瓶,斜插著一隻玫瑰,粉色的,還打著骨朵兒,很有點嬌豔的顏色。
“今天我們這兒有免費奉送的啤酒,請問兩位要不要?”促銷小姐客氣而禮貌的微笑著。
虞暉徵詢了她的意見,斟滿了面前的杯子,是大口的玻璃杯,啤酒湧起雪白的泡沫,無數細密的氣泡在杯身翻騰掙扎,卻始終無路可逃。
他仰起脖子,一口喝下去,太急了,頓時咳嗽起來,臉也瞬間漲的通紅。
“你喝慢點。”子言微微有些不安。
他終於抬起頭,手指扣在杯身,太用力,指節有些泛白。
“子言,我很喜歡你……你考慮下,當我女朋友吧!”
做我女朋友吧,這句話,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直接說出口。
他很緊張,眼睛的輪廓很深,睫毛很密,不停地顫抖,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女孩子。
忽然就有點憐惜,如同憐惜自己。
前所未有的心軟,幾年間的荒涼與寂寞在心頭糾結成一個團,始終找不到出口。沒有人這樣直接,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沒有人對她說過,沈子言,我喜歡你,要你當我女朋友!
她沒有當面拒絕,只是認真的點頭:“虞暉,你讓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了,再回答你,好嗎?”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單純,像個孩子。有點稚氣,滿懷欣喜,像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重重的點一點頭。
那晚,子言翻了一夜的日記,默默回想過往。
快天亮的時候,她終於合起了日記本。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她以為會是虞暉,結果是季南琛。
“子言,其實我約你出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有女朋友了……”他熟悉的聲音在話筒裡聽起來很不真實。
啪嗒,好似有什麼東西,終於斷掉了一根弦。
她微笑起來,有些苦澀,但很欣慰,淡淡的回答:“恭喜你,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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