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也不搭理他,他又繼續說:“是因為我給別人講題嗎?”
哈,好笑,我會因為你給別人講題而生氣,不是為了我朋友我才懶得生你的氣。子言別過頭去,繼續裝聾作啞。
“可惜你的數學從來不要我給你講解,我統共就這麼一個長處,不派上用場太可惜了,所以只好便宜別人了。”季南琛嘴角含著笑說。
子言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他是故意的!故意譏諷她的數學!
“我可請不起你這麼好的家教。”她冷笑一聲。
“你是我妹妹,哪兒用得著一個請字。”他戲謔的笑。
“不敢當!”子言低下頭去,一提到這個稱呼,她的氣焰就會消褪很多,腦子裡一個聲音會反覆提醒她,他對她無意,他不是她的誰,所以,她沒資格。
自作多情,本是她平生最怕的字眼,在林堯面前已經丟臉丟到淋漓盡致,她不要又多一個來實踐。她脆弱的自尊經不起季南琛這樣反覆的來提醒!
季南琛看著她,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說:“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再過一天,就是中秋節,她的確有些心神不寧。
這幾天,葉莘和許馥芯已經陸續跟她告別,聽說林堯啟程的日子,就定在中秋節後的第二天。
她一直在想那日扔下他一路狂奔回家的情形,他在那裡呆了多久,他最後一句叫她名字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惜,這些都已變成猜測,不可能知曉了。
她勉強笑了笑:“我在想咱們中秋會不會放假。”
季南琛“哦”一聲,若有所思的說:“晚上肯定不用上自習的。”
今年的中秋節,月色特別皎潔,月光潑銀般灑下來,滿地白霜。
子言一人信步遊逛在本城的街道,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她看著自己在月光下的獨影發了一會兒呆,便抬頭去看月亮。
銀漢廣霄,夜色深邃,月上中天,明亮如霜。不知道今後他在遙遠千里外的那個城市,見不見得到這樣美好的月色?她怔怔想著,一路漫無目的遊走,意識恢復過來時,才發現已經無意識的走到了市委大院的門口。
走在那座小樓前的石徑小路上,鞋底扣著路面發出輕響,已經夜深人靜,這聲響分外驚人。子言彎下腰去,脫下鞋子,隱在花木深處,夜露有種滲透人心的沁涼,腳心分明的感受到陣陣寒意。
光著腳蹲在陰影裡,她蜷縮成一團。那一年開到奢靡的荼蘼,那樣頹敗氣息的餘香,花影下林堯的臉龐,全都變成慘痛的過往。時間會是良藥,會一點一點風乾這刻骨銘心的痛,會痊癒這些潰爛的傷口。她要做的,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走該走的路。
最後望了一眼那扇視窗的燈光,子言揉揉膝蓋,終於站立起來。從今以後,雖然沒有了他,雖然只剩自己一人,可是,她會好起來的,總會好起來的。她這樣安慰自己,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清聲不遠行人去(3)一夜任性受涼的結果,令她斷斷續續生了近半個月的病,好在沒有耽誤學業。
她的復讀生涯實在乏善可陳,除了瘦掉十斤,並沒有什麼可值得記憶的事情,除了龔竹和季南琛,就連同班同學她都連一個名字也記不得。
唯一的樂趣就是寫信。
許馥芯一到學校就生病,風乾物燥的西北到底不適合南方長大的女孩,由於水土不服,她在醫院裡住了差不多一個多月,邊打點滴邊給子言寫信,一星期一封,極有規律。
葉莘倒是如魚得水,信裡充滿了對大學新鮮生活的樂趣,子言每回收到表弟的信都要樂上好一陣子,只除了那一次。
“姐,你不用擔心我會像許馥芯一樣水土不服,我是男孩子,身體當然比她好。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班的林堯平常身體看上去那麼好,一到學校竟然也水土不服,高燒併發肺炎,開學都一個月了,還在醫院住院,他母親一直在醫院陪護。”
子言靜靜看向窗外很久,才鼓起勇氣繼續看下去。
“聽說蘇筱雪翹課坐飛機趕到北京去看林堯,還真看不出來,平常那麼高傲的一個女生,居然會有這樣的勇氣……”
信紙被小心收迭起來,子言輕輕咳嗽了幾聲,胸膛處傳來悶悶的迴響,上次生病的後遺症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好。
苦笑一聲,已經是夏末秋涼的天氣,強迫自己將那一點燥熱漸漸沉澱下去。
“好了,就是這樣,明白了嗎?”季南琛低低的聲音傳來,打斷她的冥想。
那女生長著一張圓圓的臉,眼睛很大,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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