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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要是毒藥的話,我早死了!”
“以防萬一!司機麻煩你再開快點!”
司機踩下馬達,車子飛在高速路段。
外面的天黑了不少。
從前車窗可以看見一隻黑色的大鳥從城市上空飛過。
醫院的人不多,掛了號,醫生不厭其煩的照著頭髮的喉嚨,把脈
還叫頭髮拍了一張X光片,我們甚是焦急的在外頭的走廊候了半天。
最後,檢查結果終於出來了,醫生病懨懨的把檢查報告遞過來,上面一堆的爪娃紋,看不懂。
“大夫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會不會死就行了?”
“根據我們的X光片跟化驗結果來看,你的確吃下了一種藥物。可是醫學史上從來沒見過這種藥,所以我們猜測這可能是一種新開發藥物,只可惜這種藥物在你的體內竟然全部分解掉,導致我們採集不到藥品的成分,至於”
頭髮猴急起來,差點拿起桌上的筆筒砸過去:“丫的,你有完沒完,痛快一點,老子會不會死?”
“應該不會!”
“這不就完了!”頭髮摔了一張十錢給醫生:“謝謝您,這是小費!”
剛走出醫院,頭髮一下子放寬了興奮無比:“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阿顧,跟你說了你不信,你看看浪費了上百塊給那個鳥醫生!”
世界一片安靜,像平靜的湖水,沒有波紋。
我望著烏黑的天空,甚至可以見到黃龍會那個老大詭秘的笑:真的沒有事,只是虛驚一場?
“走,大夥再去找個地兒喝酒去!”頭髮興致又來了。
我說:“不會吧,剛喝得吐了好幾次,再喝會死人的!”
楊三玥也贊成:“對啊,我肚子裡都是酒呢!”
“真沒義氣啊,我總算沒死成,也不慶祝慶祝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去。”頭髮的臉色暗下來,我看得出頭髮真想喝,再不去就掃他的興。
我們找了一家酒吧,又喝了起來。
酒吧是搭在路邊的一個小攤,可以看見天空閃閃的星星,像眼睛一樣看著我們就這樣開著每一瓶大白鯊,啤酒泡沫在空氣裡蒸發,我閉上眼睛都可以看見頭髮的臉。
頭髮幸虧沒事,喝多少也不過份!
我想著於是賠著頭髮這樣喝下去,直到再一次看不清事物。
最後頭髮跟楊三玥都有點不行了。
頭髮倚在座位上,已經基本上不省人事,嘴裡還含含糊糊的叫著潘金蓮和尤二孃。
楊三玥說送頭髮回去,只是我還是不放心,因為楊三玥自己也喝了不少。
楊三玥屁顛屁顛的就馱起頭髮:“放屁!顧忌,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老孃一定把他帶回他的狗窩!”
然後倆人鑽進車裡跟我說了聲拜拜,就分開了。
看來頭髮真的沒事,那顆藥丸只是一個玩笑而已,一定是這樣!
我突然心裡頭暖暖的,我知道這是一種叫感動的東西。
我坐上車子自己回家,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我突然吐了,我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原因還是因為暈車,反正我吐得很受,幾乎把腸子抖吐出來了,我腦子裡很想袁小華。
那個司機見我吐在車裡,趕緊把我轟下車,還一個勁兒的埋怨並且加錢。
我當時真想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部給他,並且告訴他我是無心的。但是我翻遍了口袋,才有兩塊的硬幣。司機相當的生氣,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地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個十足的垃圾。
躺在公路上,我看著街邊的昏黃路燈飄著無數只飛蛾,它們拼命的往燈上撞,最後掉下來,死在空中,葬在我的臉上。
我頓時淚流滿面。
沒立刻回家——我怕老媽聞到我一身酒氣會殺我。
在路邊逗留了一會,我感覺很難受,第一次喝的這麼多的酒,我看著蒼茫的街道想,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在長大?我對自己笑了笑,不知是與不是。
一個小孩裹著一件破棉襖,看上去像是乞丐,走過我身邊時向我乞討:“叔叔,行行好吧”
我眼淚就成滴成滴的滾出來,我原來也這麼老了。
日月如梭,光陰啊,我們永遠也趕不上你的腳步,舉手投足的瞬間,那髮鬢上白髮便如雪。
風從路中間吹過來,路邊的法國梧桐開始凋落。突然想起以前看過一句話: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望著前方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