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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講十道題怎樣?”
“不要!”
“一百道?”
“不要!”
“一百零一道?”
“不要不要不要!”
全班同學的臉紛紛轉過來,以為哪個女生被我施暴。
喬池因為剛才的口誤,尷尬的臉馬上紅了。朝我吐了吐舌頭說:“都是你害的。”
“怎麼是我?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這個忙?”
“除非”喬池看了看天花板,咬著筆口齒不清的說:“除非你今天晚上送我回家。”
“送?”我的心像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好吧,你知道怎麼問吧,別說是我問的,就演個戲假裝跟她聊天,然後”
“安啦,這我知道。說好啦,騙人是小狗!”
說完伸出尾指要拉鉤。
“這就免了吧”我堂堂好幾尺男兒,怎麼能玩這種小兒科呢。
“那算啦。我不去了。”喬池假裝生氣
“好啦。”我做賊似的看周圍沒眼睛在觀望,伸出我的尾指
第一部分 第八章 吃飯
喬池說完,偷偷的溜出教室。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喬池的第一次逃課,雖然逃的只是自習課。
走廊上的風微弱,從破了的玻璃窗鑽進來,送進來一股寒意。
睡著了的頭髮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罵了一句:“大西瓜,好冷啊。顧忌,如果不介意大家都是男人的話,能不能抱住我”
我聽著這幾句夢話,笑了笑。
可是秋意真的已經很深了呢,外面的過道上樹葉堆積起來,有手掌厚了。不知道冬天什麼時候會來?想到這裡時,一股風再次捲過來,教室前面的法國梧桐晃了晃,又落下繽紛的樹葉好幾朵
在我把整份化學試卷做的差不多時,喬池終於取得真經,從西方趕回來了。
我著實嚇了一大跳:“這也忒快了點吧,沒成功?她不說是嗎?”
喬池又撅著嘴說:“要說到做到啊你,可不許賴皮”
聽完這句我就笑了,我一下子要承受兩件好事,哎世上如儂有幾人啊。
我猴急起來:“怎麼樣,先說先說!”
喬池說:“我剛去了他們班,可聽說你打了趙劍,就在剛才?”
“是,你認識他?”我的嘴呈O形。
“嗯,以前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同一個班。”
“那他這人怎樣?”
“我也不太瞭解,以前很少跟他講話,他跟很多人都這樣,人還行吧,就是有點呆。”
“哦。那你跟袁小華怎麼說?”
喬池清了清嗓子說:“我沒問袁小華,因為我過去她們班時她就一直趴在桌上,趙劍一直站在旁邊,就這樣。然後我問了袁小華的一個好朋友,好像說,昨晚袁小華被她媽媽趕出家門你說她媽媽怎麼會把自己親生女兒趕出家啊?”
“因為她媽媽本來就不是親生的。”
“啊?”喬池吃了一驚說:“你是說後媽”
我點了點頭。
“哦”喬池接著說:“然後結果可能是沒地方可去,來學校,半夜三更的學校也沒開。就一個人跑去後山,哎呀聽起來還挺恐怖的那後山”
喬池雙手按住雙肩不停的搓了搓。
“然後了?”
“然後趙劍去找她,聽她們說一直陪著她到早上才來上課來著,就這樣”
原來如此,早知道
現在又有什麼用?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就像流水,比如落花;沒有再次。
我的心挺難受的,像飄在海面上一樣,浮浮沉沉,體會不出是開心還是,痛苦還是。
我們都在改變,有些事情,就算擺在冰箱裡,他也會慢慢的變質,最後從質變到量變。
比如兩個人的距離,比如兩個人的關係。
而我跟袁小華會怎樣呢?
我饒是沒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試卷。我想我一定要先把它做完,做完的話,就可以沒有作業,沒有負擔了。
當我握起筆時,我發現我的手開始發抖——昨晚那麼冷天袁小華在山上,她怎麼熬過來的?我沒理他,連簡訊也沒發一個。她當時怎麼想的,她是不是一直哭,靠在那個叫趙劍的肩膀上?她的顧忌帶給她的永遠只能是沒有傷口的痛。
耳畔旁再次響起那幾句刺心刺骨的話:
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