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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護士長把穆在芯帶進了一間房子裡,同她聊了幾句,算是面試,然後又把她帶到搶救室考核xī氧cāo作,穆在芯表情淡定的完成了,過程順利,有條不紊。苗護士長看著看著,連連點頭。
考完了xī氧cāo作,去見護理部主任,護理部主任翻看她的簡歷和考試成績,亦表示很滿意。
苗護士長問,“你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這一問,穆在芯很是吃驚,樹寧心理醫院對護士很激渴麼?馬上就可以上班,會不會太快了?她還沒zuò好準備呢。
於是吞吞吐吐的說,“護士長,我可以過兩天再來嗎?”
苗護士長點點頭,“可以。讓人事科小蔡帶你去領工衣,這兩天你先安排好住宿。醫院有住宿安排,只要把行李帶過來的就行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穆在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工作,她終於找到了。蔡小姐跟她說過,“工資每個月2500至3000。”
這樣很好了, 她很滿意了。
她掏出手機,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馮一航,可是按下了電話號碼之後,才記起,馮一航已經不在世了,心裡一陣陣難過,她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心裡默默的說道,“一航,你在天堂還好嗎?我很想你!”
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工作找到了,住宿也安排下來了,可是她並沒有退去馮一航曾經給她找的那間小小的套房,因為她喜歡那裡,更因為,那裡是馮一航找的房子,有他重重的氣息。
“一航,我會好好工作,好好的活著。”她又對天空說道。
兩天後,她終於穿上了樹寧市心理醫院淡藍色的工作服,自此,她終於褪去了實習護士的標籤,正式成為一名醫務工作者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精神病院裡護士的工作與在綜hé醫院裡的不dà一樣。實習的時候,臨床上要zuò的護理及治療相當的多,每日單單輸yè就足夠累倒護士的了。但是心理醫院的則是發藥、查房、帶病人zuò檢查、每日安全檢查、過醫囑等等,輸yè的也就那麼兩三個病人,有時候甚至沒有。
但是這些工作看似簡單,其實必須非常細心。發藥的時候,要盯著病人把藥吃下去,接著還檢查其口腔、水杯、手心,以防病人收藏藥。因為這些病人,絕dà多數是否認自己有病的。對於反覆勸說不肯自主吃藥的,護士則採取灌藥,先呼叫兩個高高dàdà的保安上來,再加上五六個護士一起,先把病人約束起來,這才實行灌藥。往往這類病人,在灌了幾次藥之後,一般都會非常聽話,會乖乖的吃藥。一個,是被約束怕了,最重要的還是抗精神病藥已經在其tǐ內起了作用。WZwA。
至於查房,有一個護士一整天就負責這項工作,要求每十到十五分鐘就必須查一次房,以免發生什麼意外。查房時更要觀察病人的病情以及整個病房的安全性,以免出現意外。
由於功能科設在住院部的玻璃門外,經過dà廳,護士帶病人檢查時,一次只能帶一個,而且必須十分注意以防病人逃跑。
每日的安全檢查,則是一個個房間過去搜查危險物品,比如刀剪類、玻璃類、長繩子類,任何藥類、咖啡或者可樂、汽水類(因為這些可影響病人睡眠,精神病人必須保證好的睡眠,否則治療效果會非常差。)等等,都必須回收替病人保管,出院時再交還。檢查的時候,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包括病人所有的行李,都得一一細細的翻看。
上班的第一天,苗護士長安排名叫謝豔琴的護士帶穆在芯,謝護士長得還算漂亮,shēn材非常豐滿,三十五六歲了,至今未婚,這是一個脾性比較急的護士,穆在芯跟了她一天下來,心臟都頂到嗓門兒去了。
原來那天在電梯裡遇見的肥胖女病人也住在二區,名字叫伊燕勳。聽謝護士講,這是一個躁狂病人,在心理醫院反覆住院了七八次,醫院裡的領導她全認識,老醫生、護士也都叫得出名字,只要她見到工作人員,就會遠遠的打招呼,直呼醫生護士的名字。她成日裡都處在亢奮之中,常在病區或者花園裡放聲歌唱,仔細一聽,都是liú行歌曲,唱得還挺好聽的。
謝護士說,“伊燕勳前年差點把我們的一個護士給掐死了!那時候,醫院晚上值班還只是一個護士。當時我們另外一個護士有事到科室裡來,當時她看到病區裡靜悄悄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就往病房裡去看看,結果看到了我們的護士被伊燕勳掐著脖子把她整個人都舉起來了,我們的護士雙眼已經上翻。經過這件事,那個護士第二天交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