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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啊,比為師還要傻。咱倆師徒還真應了那句同類人進同種門。”師父將她的手指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衣袍上面。
溫熱,緩緩地透著一股力量,一股令她無處無逃的力量,殤若見著師父從衣襬邊緣扯了一條純白的薄砂。
師父仔細地將她指尖的泥土吹開,薄砂一層又一層地將她的手指裹了進去,師父裹得很醜,而且毫不規整。
“這還是為師第一次替人裹傷口,現下便就便宜你這傻徒弟了。”她怔怔的看著師父,絕俊的面上,含了一絲寵溺。
“師父。你不怪殤若麼。”她將受傷的手指抽了回來,收到了另一隻的掌心裡面。
“為師為何要怪你,師父會那樣小氣的人麼?”就是因為師父你不是小氣的人,所以,她才會覺得在意。
越不容易生氣的人,就越冷涼。這一點,她是瞭解她的師父的,師父再不滿,也絕不會生起一絲的氣,只是因為,師父覺得沒有必要去在意。
可是剛剛,師父卻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生起氣來,她還是不同的,不管是不是因著她是他的徒弟,師父卻是在意她的。
“好了,我的徒兒,這般的乖巧,怎麼可能讓為師生氣呢。”師父咧開嘴,挑起了滿面的笑意。
師父的衣袖飛舞,將她身旁開著的迷情花摘了一朵,手指輕轉,做了一枚天然的花簪,她看著師父將那花簪插進了她的素髮裡。
師父,這是贈她花簪麼?
天地之間,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唯留了師父純白的衣衫和那一張絕俊麵皮的一抹輕柔寵溺的笑意。
“阿若,明日咱們就回光邑城。”師父將她的身子託了起來,回光邑城?師父不打算在青淺多留幾日麼。可是,為何是這般的快,不再捨不得白如玉了?
“明日就回麼?”她有些雀躍,只要見不到白如玉,那麼,她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雖然有點自欺欺人的嫌疑,可是,她就只能這般去想了。
“再不回去啊,為師可不敢再讓阿若從那九天上跌下來了。那麼高的地方,為師竟然沒有發現,你竟然為想飛的嗜好。”
殤若的面上一滯,她望了望霧氣卷繞的九天,有些高呢,只是那般的高,才換來師父如此咫尺的距離。
迷情花雖香,可遠遠不及眷繞在她髮間的迷情花簪來得濃郁,一枚被師父親手繞制而成的花簪。
誰綰起誰的發,誰製作而成的簪子,都化作了絲絲喜色,在殤若的面上,無限的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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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光邑城內起風波
殤若瞧著腳邊緩緩淌過的雲霧,像極了輕軟透明的薄紗,她與師父踏上了回光邑城的歸途。
想起清早白如玉那不捨的眼神,殤若的心頭就極為的不舒服,這莫不是白鏡真人常說的入了魔障?
魔由心生,果真說得不錯,所謂障,便就是阻礙人看不清的麼?魔障一起,是好是壞,她不想知道,她只想就這樣靜靜陪在師父的身邊。
“阿若,你隨為師十幾日了,也是該拐道瞧瞧白鏡真人了。”師父暗色的影子停在了雲端的上方,腳下懸浮著一間年代有些久遠的道觀。
雲清觀,是啊,她是有多久沒有回雲清觀了。看浮生浮起,白雲蒼狗,來雲清觀的那一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懷的。
如若沒有白鏡真人,她這一生便就會在內疚與苦痛中渡過,落月的劫難,緣由她起,所以才有了跟著師父修習劍術這一層關係。
殤若隨著師父的身影下得凡塵去,她淺綠色的衫衣飛舞,有了些凌波微步的勢頭,這還是師父的功勞。
她的眼神隨著石階望上去,是一座有些年久的木頭屋子,背面傍著山,大門上的木頭還有些久遠,其間生了斑駁的孔洞出來,用白布糊上的窗花,使得這屋子多了一點年代上的沉靜。越年代久遠的東西,越多了一絲時辰的沉浸。
雲清觀。
殤若喃喃地念叨出聲。雲清觀,雲上月清,聽上去極為的風雅,瞧著雲清觀的門面,就是用了圓木搭砌而成,道觀的兩旁種了粗圓的樹枝,從她這個角度看,極為的宏偉,但又帶有一些肅穆。
雲清這兩個字,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