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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裳於塵世歷劫歸來,還未來得及去參見閻君與帝君,卻讓焰王親自前來,玄裳罪該致死。”閻君?可是幽冥閻君麼?
“王兄與父君近來公務繁忙,按理說,予焰應該先前來見一見使君才是。”王兄?幽冥閻君是即墨予焰的王兄,他倒是沒有騙她,他果然是北鬼焰王。
“玄裳不敢,待得玄裳將殤若姑娘安置妥當了之後,便就去參拜閻君與帝君。現下,請焰王恕臣下先行告退了。”羅玄裳的面上,帶著溫暖的笑意,那笑意如明媚春光一般,將這地界照得生亮。
摺扇在袖子中隱沒,連殤若頭也未回去跟著羅玄裳踏進了殿內,即墨予焰的臉上,掛上了失落之色,還是太遲了吧,無論是不是忘記了,她喜歡的人,都不可能會是他,他怎麼會有一些心疼呢。
心疼她的執著,也心疼呢,為何喜歡的人,從來,從來都不是他。
不過,他的執著,同樣是不輸於她的。王兄,真是好福氣啊,她就算是將所有的情義全忘光了,也還是心裡有所惦念。
只是呵,王兄,你還會再想起她來麼?
等到你想起來的之前,就讓予焰陪在她的身邊,無論微笑,還是痛苦,他都會陪著她的。
連殤若瞧著即墨予焰吃了閉門虧,只是甩甩頭,就算是北鬼焰王,打量人的時候,能否照看別人是不是願意接受啊。
有一道流光刮過了殤若的思緒,有點迅速,使她沒有機會將之抓住。
“玄裳大人,您回來了。”有穿了淺灰色的官差前來對著羅玄裳行了大禮,將她上下打量了翻,羅玄裳擺了擺手。
“這是連殤若,本座的玄魂差。對了。”羅玄裳出口替她解說身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轉過頭來朝著殤若吩咐,“隔一些時日便就是大輪明王菩薩的生辰。
菩薩的生辰?她怎麼對此沒有一絲的印象。羅玄裳想是怎麼她的想法,便就開啟了唇線,“辰間的七初底,你且跟著本座前去赴約吧。”
七初底?今日二七,就還有三日,時辰有些倉促,怪不過羅玄裳會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原來,就是為了參加菩薩的辰宴。
這麼說來的話,那麼,她便就會見到地界上面那些使君與帝君了吧,她聽到鬼差提起過,說是幽冥閻君的風姿卓然,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風姿卓然?難道說,比她面前的這一位羅玄裳大人還要清新出塵麼,她便是比較好奇這一位閻君的長相了。
北鬼焰王是幽冥閻君的胞弟,這樣說來的話,應該與著即墨予焰極其的相似,不過,應該不會想是北鬼焰王這般的玩劣吧。
否則,怎麼會做這一朝鬼獄的閻君呢。
羅玄裳做事,如流雲一般,手邊的司魂折眼看著就將那木頭桌子堆滿了,但是,他卻一目十行,迅速找到其中的重要之處,用將紅色的硃砂筆圈了起來。
她玄魂差的職責便就是將這些司魂折了歸納,送交給司魂處,進行凡人死生之判論,原來,判論幾時生,幾時亡全在於羅玄裳手上的硃砂筆。
連殤若的身子渾身一抖,這麼面色如玉的羅玄裳,竟然是掌控著凡人生死命脈的大權,不得不說,人不可貌相,是有一些道理存在的。
“連,可是有什麼不妥不處?”羅玄裳頭未抬,手指間的硃砂筆不停的飛舞,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的不適。
“玄裳大人,凡人的生死,無法避開麼?”那飛舞的手指頓住,使得那血色的筆鋒戛然而止。
羅玄裳將手裡的硃砂筆擱置在了筆架上面,言語有些意味深長,“連,身處這個職位,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凡人的生死,非你我能夠改變,這塵世,自有一番自己的命數。”
無可奈何。
因為這個身份麼。
果然呢,縱使是擁有這麼大的死生之權,能理解他的人,卻實在是太過於少。玄裳大人,其實根本不若面上的那般雲淡風清,只是因為看清了身份,看清了,便不用為著凡人命數而生了內疚的心思。
“本座瞧著辰漏已經滴滿了兩回,也是時候前去大樂九華宮了。本座近日在凡塵中,尋到了九瓣蓮花,於此,倒不愁沒有什麼壽禮了。”
羅玄裳站起來,將身上的衣襬拉扯整齊,雖則他剛剛才從席軟上起身,但連殤若看得真切,那衣襬,一點點的褶皺都沒有。
風華絕代,純澈如水,果真是有一番風韻存在的。
有鬼差將方形的盒子遞到了她的身上,她接上手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微涼的寒氣,但,這寒氣,沒有刺骨的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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