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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妹喜娘娘和吸血夫人雙雙跪倒在地,不停地口上求饒。“撤去妹喜的妃子位,將妹喜和她的母親打入天牢,聽候處置。”
殤若瞧見妹喜纖細的身子攤軟在地,被湧進來的兵士兩兩拉了出去,那樣美麗的容顏,一朝之間花容失色,失去了色澤,如枯萎的未日殤花。
替吸血夫人擺的宴席,一夕之間竟成了吸血夫人的最後一宴,殤若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一句造化弄人。
妃子之位高入天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父輩相見都要三首叩拜。但是,如若那妃子位上沁滿血液,只能一朝落地,粉身碎骨體無完膚。
站得越高,摔得更疼,就像她從前從高坡上摔下去那般。她看得透,妹喜娘娘更加看得通透。
但有些東西的誘惑不得不讓人挺而走上險境,譬如那美貌的容顏。
“殤若姑娘,這樣的一幕,必是她們自作孽,咎由自取。”即墨予漓拍拍她的肩膀,在她的耳旁輕聲婉語。
“夏王,殤若姑娘的傷勢還得需要診治,予漓這就帶殤若姑娘見太醫。”即墨予漓轉頭扶起她的身子,見太醫?如若人見得她癒合的傷口……她不敢想。
“殤若姑娘所說的話,在下句句聽得真切。”殤若疑惑的看著即墨予漓,她以為只有她的耳力敏銳,這麼說來,她同那吸血夫人所說的,字字都被他聽全了。
“沒想到即墨公子也有聽人牆角的愛好?”她低下聲線,和即墨予漓一同跨出殿外。
“殤若姑娘的傷口在下認為沒有必要去見太醫,姑娘意下如何?”她瞪著即墨予漓,既然知道她的傷口已經癒合,又何須來挖苦她。
“即墨公子既然知道,為何不將殤若揭發。”即墨予漓嘴角一笑,剎那間席間的血雨腥風消失無影蹤,只留了漂亮的光暈。
“姑娘既然要跟著在下修習劍術,希望姑娘還是能對在下坦白一些。”轉個彎的跟她打啞迷麼?“如若不然,今日這一切,在下保不齊的口快。”
這,這算是激她麼?
她看著即墨予漓的眼瞳,純澈見水,但這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措手不及。
☆、第八章 拜師門
“即墨公子這是在威脅殤若麼?”她眼風輕轉。
“如若姑娘認為這樣的話你才能講,那麼,就當是在下的威脅吧。”
“唉,即墨予漓,真不知你到底是何用意。”她擺擺頭,眼裡泛起絲絲水澤,“其實我,根本沒有名諱。這個名字是落月起的。”
她的思緒開始飛蕩,散在那段難忘的日子裡。落月臉上的笑意彷彿還是那麼鮮豔明亮。她被爹孃棄於荒野山外,沒有人疼愛,從來就只有她一個人。
儘管琵琶骨頭被穿透,她都不怨誰,這是她的宿命,無法改變,只能承受。飲落月之血,實屬罪孽深重,亡人之血的疼徹心痱,獨自一個的天天逃亡,才交織成她這個最完整的殤若。
“如果不是因著白鏡真人無法將我身上的靈魂駁離,恐怕現在,根本沒有殤若在你面前。”她自嘲地瞥瞥薄唇。對此,白鏡真人對她說,唯有開得天眼自行下去冥府一條途徑。
但,要開得天眼,又談何容易。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用跟著他修習劍術。
“殤若姑娘,在下以為,有些事,強求的話,對你來講,不是好事。”即墨予漓的話穿進她的耳朵裡,不是她要強求,是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強求。
“在下在光邑還有間宅子,既然白鏡真人囑咐在下教習姑娘劍術,那麼姑娘稍晚些便向白鏡真人道別吧。”
即墨予漓的術法她沒有懷疑,只不過,她沒料到即墨予漓會這樣的上心,現下就履行了諾言。
天光照射在殤若的臉上,泛起雪白的光彩,即墨予漓看得出神,這樣的女子,其實值得最好。但是,宿命如此,交織給她的,卻是那極度的悲傷。
殤若的心境稍稍平復了一些,便向白鏡真人告別,真人讓她跟著即墨予漓修習劍術,待到能修習完之後,便會為她開啟天眼。
天眼?如果她的天眼開啟,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會不會看到她的爹孃模樣呢?
出了夏王宮,即墨予漓藍色的衫衣在她的前方劃出了光彩,就這樣跟著他走了麼?這樣長長的街道,彷彿即墨予漓要和她走到那盡頭去。她想,如果,如果能一直跟著他走下去,那她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呢?
“殤若姑娘,在下聽聞姑娘沒有姓氏是麼?”即墨予漓轉過面,就看到一張倔強而又清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