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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間現了身子,“這就開始擺壇作法了。就在你我剛踏足人界的地方,便就有人急不可耐了。”即墨予漓的言語閃爍其詞,但不難聽出話裡隱隱指的究竟是誰。
遠在九重天上的天君麒玉聽完屬下千之眼的彙報,勾了一絲陰沉的淺笑,但對上一旁的鳳綾仙子投來的欣慕眼線,臉色便就垮了下來,蠢貨,下迷情香的舉動,當真是愚蠢至極。
這樣一來,即墨予漓心下的愧疚之心,不僅打散了不說,還會生了讓鳳綾永無法入鬼獄之門的心思,如此,那他想要一統九界的大業,又會被擱置不少年月。
一隻頭腦簡單的花孔雀,也想飛上枝頭成鳳凰?要不是看在司戰東華對天界有用,他早就將她棄之如履了。
不過,這場遊戲正因為如此才好玩了,前一場的天雷之劫,沒能將即墨予漓的真身打散,是藥效不夠猛烈,這一次,與自己的徒弟行床弟之事,也算是即墨予漓的造化。天君麒玉冷哼了兩聲,他日與其他仙家相談,也多了一樁風流韻事可以聊聊。
麒玉朝著鳳綾勾勾指頭,棋子,永遠是棋子,哪怕是一枚絕世的好棋,棋手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親手培養的物事。但,現今要成就風流之事,還得需要棋子出手。
即墨予漓的心口上泛上了不安的思緒,他總覺得是哪裡出了問題,此刻他彷彿就處上一盤棋局之上,走的第一步彷彿都被人安排得好了似的,縱然他有所察覺,但是,無從下手。
他幽冥閻君第一次感到了束手無策之感。
連殤若的目光未隨著張羅著開壇之事的奴僕身上移開,她見著那婢女扯了明黃色的布料,覆在那長木桌上頭,接著是一些銅些盅盞,殤若看著奴僕遞上去的那一疊明符,微微有一些愣神。
這開壇作法應該一道師立在木桌前,手握木劍,而劍尖之上,是平白燃燒的明符之影。她的腦海裡閃出一個片段,那道師,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一身玄色的道袍,但那面目卻被白光籠罩,絲絲也瞧不明白。
“師父,這道家作壇是以五行八卦之術為軸心的麼?”天地之陰陽,王行之八卦,對於她來講,她感覺自身彷彿就會似的,這一種感覺,猶如與身俱來。
“唔。為師的在猜測,可是那位初塵道長已經到了。”初塵麼?她突然想起在街口上,喚她作姑姑的那位墨生,初塵是他的師父,想必知道,那位殤若,究竟是不是她,這樣的話,墨生以後就應該不會再喊錯人了。
即墨予漓看到殤若沉思的模樣,眉著輕柔的一皺,他簡直是自找晦氣,沒事提這初塵幹什麼,難道說,今日唇線覆上阿若之時,便就將阿若納入了羽翼之下,從而看到阿若聽到初塵做沉思之時,就有鬱結了?
唇線麼。
他的眼線轉到側對著他的殤若身上,眼風不自覺的落在那唇線上頭,唇齒相依的感覺,軟軟的,甜甜的,像那裹了糖水的紅果子,將他淡涼的人融化了一大半,彷彿,彷彿是喜愛上這一種感覺。
如此美好的感覺,卻是倚仗著那八瓣迷情草。
正想得出神,有聲響擊碎他的思緒,“原來先生已經到了,雲霓還專門過去請了先生,卻不曾想,先生已然先到了。”
殤若瞧著雲霓公主穿了一襲清雅的淺藍色衣袍,素髮隨意的散開,未著一寸的金玉步搖,但面上用了月白的薄紗蒙了半張臉,只留了眉眼及光潔飽滿的額頭在外。這般素衣散發,可是為了這作法一事?
她與著即墨予漓朝著長公主殿下行了一禮,就看得即墨予漓先行開了口,“殿下可是請了道長前來作法了?”
這般的等不及麼,殤若不免有些氣結,師父才剛剛涉入這件事情之中,這雲霓公主便就迫不及待的取那寵妃的性命,當真是好嫉妒之心甚容不得人。
“道長今次是父王請進了宮內來說法,雲霓看著先生也在,故才請了初塵道長過來,還請先生切莫見怪。”雲霓公主的麵皮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浮動,但這言語間起伏的語調,讓殤若覺得也太過於巧合了吧。
“如此說來,在下此番也做一下壁上觀客吧。”說著,即墨予漓的水袖一挽,將雙手挪到身後交握在一起。
“如此甚好,來人,給先生賜上座。”雲霓公主的話語剛一落角,穿了宮裝的婢女又一頓衣衫輕擺,兩位面容皎好的宮婢抬了上好的紅木椅子就過來。
這紅木色澤已經開始浮上黑霧之色,她可是知道的,越年月長久的紅木,色澤沉澱下來,便就會有著這斑斑黑點,從此可以看得出來,那紅木椅子,算得上是一方上乘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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