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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殿下是沒有見過那寵妃的面了?”即墨予漓的手指敲在了石桌子上,沒有見過人家的面?
“是的,那位寵妃自稱是夏王的賢妃,是她,毀去了我的容顏,所以……”殤若渾身抖了一抖,那位寵妃,既然會叫做寵妃,想必是極受夏王寵愛的,這樣子說來,是這長公主殿下想來取掉的那位寵妃的性命,因為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夏王將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來。
“所以,殿下才請得道師前來,目的,是為將那位寵妃收伏,以便之後夏王返魂會同你在一起,對吧?”即墨予漓的麵皮之上颳起了一道冰凌之水,以自己所愛之心,竟要取得別人的性命。
如此之人,怎麼能夠還能做凡人。還不如被修神使打入惡鬼道,不過,這件事情,還得看即墨予漓如何決斷。
“雲霓,雲霓不是想要這麼做的,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啊,先生,你說愛有錯嗎?”並不是她想不想,而是雲霓公主已經做了,已經做了,那麼,以後成為生魂,便就會承受更加沉重的天責。
“沒有錯,只不過,公主可曾想過,以別人的性命來全自己的情愛,會不會有錯?”殤若聞得即墨予漓的言語,挺直了脊背,這般的情沒有錯,但是,自己的情,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可就是萬不想同情這雲霓公主的。
“我……先生,雲霓是有錯,但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這怨恨之氣驅散呢?”手掌撐在了石桌子上,雲霓公主的指尖幾乎要陷進了那石桌子裡頭去。
“在下只不過是懂歧黃之術,要驅得這怨恨之氣麼,還得需要道家的幫手。”師父的意思,可是要幫助雲霓公主去驅散那怨恨之意?
“道家,這個好辦,父王已經請得那雲清觀的初塵道長,想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雲清觀?可是剛剛在那長街上遇難到的墨生的師父?
即墨予漓面上的表情有一些陰鬱,又是初塵。怎麼這樣子的陰魂不散,到哪裡都會聽到這一個名字。
再看殤若一臉期待的面色,使得他更加的不想見到那初塵的面,這,究竟是因著什麼才導致如此的呢?
☆、第二十七章 是非曲折
目送著那一抹鳳凰紅遠去,殤若開口出聲,“師父,今日答應公主出面,是因著什麼原因呢?”
是啊,因為什麼原因呢,是因為鬼獄的疏忽,還是因著他內心深處,只想要平習這一場惡疾頻發的曲折之事?
他不知道,就若是他不清楚究竟是緣何對初塵,這一個名諱而心生了嫉妒的心思一樣,這樣的不解,讓他無法掌控。
“總歸是鬼獄走失的人口,為師沒有理由推卻。”即墨予漓緩緩嘆了一口氣出來,真是這樣子麼?這般無奈之舉,卻將自己的心思也套了進去,當真是讓他無以言表。
初塵。他咬牙切齒在心中過了一遍這個稱呼,不知道怎麼的,他對這個即將出現的道門道長,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儘管,他們從未見過面。
“可是師父,這雲霓公主先傷害人的性命才這般如此的,就是這樣了,師父還要幫助她?”她將水袖紗衣輕輕一甩,有一點不滿師父今次的這般作為。
“助她?所以,你今日便就是這樣的一副面目?”話言一落腳,即墨予漓的眉頭就輕輕一皺,自他在鬼獄之中醒來,他的心緒便就是一片的安寧,縱使是遇到鳳綾仙子之時,他都從來沒有過心緒起伏之時。
但,一遇到連殤若之後,他所有的淡然,通通化為了灰燼。這究竟是緣何哪般呢?難道說,上天又將要讓他重歷一次情之劫難麼?
她是他的徒弟,他竟然會對自己的徒弟生了這樣子的情愫出來,總歸是天理不容之事,但是,他的心裡,起伏了個不停,阿若現今可沒有將他這個師父放在了心上。
連殤若看著師父的麵皮一點一點被沮喪佔據,她剛剛這副面目,是因為師父幫助雲霓公主之後,才這樣生氣的吧,師父明明知道這雲霓公主先謀害別人在先,現今還要請得道長前來除去別人的靈魄,如此兇狠之事,也能夠做得出來。
“師父,阿若只不過是沒有想到,原來師父也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連殤若只想到鬼獄裡頭冷酷的師父之面,卻不曾想過,師父就連心裡,都是這般的冷酷無情。
“你。”一股悶氣籠在即墨予漓的喉嚨處,他的心口扯得生疼,這心口處的疼意,似那無數的針扎過的一樣,每一道,都讓他錐心的疼。
“噗。”一灘濃稠的血跡自連殤若的腳尖處綻放,那紅白相間的顏色,讓連殤若瞪直了眼,血,血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