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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閻君陰冷的氣勢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性子是溫雅,但一旦牽扯到了殤若的身上頭,世人就會明白,什麼叫做閻君大人,什麼叫做冰冷。
☆、第四章 戰機
戰機,隨時一觸即發,殤若紅衣襲地,像是從身體裡頭流出來的鮮血一般,她看著擋在她身前的即墨予漓,縱然是她身處絕境之地,而他,卻還是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擋去那凜冽的殺機。
說不感動,怎麼會有熱淚泛在眼眶裡頭,這一刻她似乎有一些明白了,有時候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說出來,只是,在所有人都與自己為敵的時候,他依然站在身前擋去所有的風風雨雨。
這樣的感觸,真的,真的讓她有一些感動,但她明白,他愛的人,只有那個消失了的女子,對她,卻是師徒之情。
“閻君殿下好大的官威啊。只不過,殺人償命,隨你如何辯論,都不能走脫。”長巖族長冷冷睇了即墨予漓一眼,就算他是北陰的兒子那又如何,殺了人,就都承擔這所有的後果,如若不然,還不如捨棄職位。
北陰帝君的神情高深莫測,這多年交情的人,哼,竟然這般對著他的兒子諷刺,看來一旦牽扯到了親人之情都會變了樣,“長巖族長說話,可得看看本君是否在場。”說著,長袖輕輕甩開。
他的兒子他可以自己教訓,倘若旁人要代勞的話,可還得問看他答不答應,再者說,他兒子雖則不如長巖的年歲長久,但官階,總是要高過長巖了。
這番說話,他北陰帝君心頭是極為的不舒服。
“鬼使大人,這下,你可滿意了?”曲長吟緩緩自地界上頭站起來,血脈不過膝,讓她站起來的時候,趔趄了兩步。
那生魂散成飛灰之時,被陰風一吹,像是漫天飛舞過的白蝶,撲扇著翅膀訴說著最後一刻的悽美。
而那樣的悽美,成了曲長吟最說不出口的悲哀,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感覺到了疼意,從殤若喊了那一句拋棄的話後,她的心口就是隱隱生起疼來,這種被痛苦反覆輾壓過的感覺,讓她幾乎都承受不起。
“沒錯,取了她的命,本座才稍微滿意了一番。”見不得曲長吟這樣的面色,面如死灰,可是因為心疼了。但是,殤若倔強的脾性一上來,縱使是痛得心如刀絞,也絕對不會讓人看出她的一絲疼痛。
“你為何,為何要怎麼狠,她都已經只有一魂一魄了。就是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的麼?我,還不知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這樣殘忍。”
殘忍?殤若的秀眉被攏在了一塊,眼角邊的黑光戾氣有一些侵襲到皮子的趨勢,她從即墨予漓的身後站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正搖搖欲墜的曲長吟面前。
長長的衣襬在墨色的地界上頭,寸寸如火般燃燒著每一塊地板,殤若的面容上頭,血淚輕泛,而眼波里頭,是歲寒之冰,她的個頭比曲長吟要稍稍高一些,此刻居高臨下地望著曲長吟墨色的眼眸。
“本座將她的生魂裂成飛灰,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還能活著,本座,定要飲其血,寢其皮,將她生生挫骨揚灰。”
冰冷噴灑在了曲長吟的臉面上頭,曲長吟能夠感覺到有粒粒戰慄從她的皮子裡頭鑽了出來,這樣的陰冷之氣,比她們屍族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還要寒冷一些。
起初見到殤若的時候,她的身後可是散發著如神般溫暖的彩光,雖則說她的身上也帶著一些些的陰冷屍氣。可是現在,神般的溫暖被褪盡,白髮火瞳下頭,帶著是的讓人無法輕視的凌人之氣。
不知是怎麼的,曲長吟覺得這樣的殤若讓她非常的失望,她原本不是這個模樣,卻生生被魔性所伏,而那一句言語聽在她的耳線裡頭,讓她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出去,在殤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狠狠地印了上去。
那手掌與面板相接的摩擦聲,在鬼殿裡頭顯得很清脆,那白髮散在被掌摑的臉頰上頭,使得殤若的另半張臉看起來更加陰沉了許多。
曲長吟的手掌有一些刺痛,這一巴掌是氣極下扇出去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掌握得到的,而且,她身為屍族,和力量又要比一般的凡人強大一些。
有火辣辣的痛意在殤若的左側臉上頭延伸開來,曲長吟,打她?她有思緒有一些停歇,彷彿根本沒有跟上來一般。
“你敢打她。”即墨予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瞧著殤若的嘴角有一些開裂,那明晃晃的粉紅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上頭,他顫抖地伸出手,在那開裂的嘴角邊小心地磨蹭著,彷彿要將這樣的傷口抹滅掉一般。
“本座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