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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知道麼。”晉國公夫人的背心靠著柔軟的絲枕,滿口的嘆息。
她張開嘴,手舞足蹈的,但這般的動作都不能將滿心的悲傷全數化解得去,不要啊,孃親不要丟下她一個人。
孃親的手指握著她的,只淡淡地一笑,就將地的所有動作打斷,“孩子,有些東西,能夠擁有的,就不要推開而去,明白麼?”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明白,她就只想要陪在孃親的身邊,只想要陪在他們的身邊。
心脈俱裂早在噩耗傳來的那一刻,她就在孃親的身邊聽到了,只是她多想,多想當作自己的耳線也聽不見啊,聽不見,聽不見該是多好啊。
在黃昏將要過去的時候,外頭傳過來亡靈的樂聲,晉若殤瞪直了眼睛,這樂聲,非祭祀根本不會奏響的,而且非國殤萬不會如此。
怕只怕。
晉國公夫人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她欲準備去按著孃親的肩膀,但晉國公夫人已經掀開了錦被,“若兒,若兒,可是你爹爹回來了?”
她拖著晉國公夫人人手臂,示意孃親千萬不要出去,一旦孃親出去,那麼孃親僅僅存下的活下來唸頭就會盡數被駁奪而去。
“別攔我,我提著這口氣,就是為了替晉祈收斂屍首,如果,如果連我都不去的話,孩子,孩子,你的爹爹頂天立地,萬不能沒有人替好處好身後事的啊。”
說著,推開了晉若殤就奔了出來,她看著孃親跌跌撞撞出去的背影,心下一驚,孃親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當,她拉開了衣襬就奔了出去。
即墨予漓身在院落的上頭,一臉悲傷地看著眼皮底下的這一幕,晉國公夫人的一席話,阿若,你可會理解麼?
眼前的風景,是這樣的美,阿若,可不要被怨怪矇蔽了雙眼啊。
他望著長空,父君已經再一次差人來警告了他,千萬不能再插手阿若的事情,因為就在這幾日,一切事情,便會有一個了斷了。
越在這個時期,越不能掉以輕心,即墨予漓捏緊了拳頭,全身的經脈都在運轉,特別是手背間的輕筋,每一根都想要凸出皮子那般。
天元二年四月二十日,大齊頤親王晉祈的屍首被運回,整條大街都鋪滿了白色的冥錢紙幣,上君下旨全大齊國殤三天,以告慰大齊頤親王在天之靈。
黑色棺木被運到晉國公府上的時候,就是四月二十日的這一天,墨色的棺木跟著那籠罩下來的雲彩形成了相對之色,百花盛開,春意盎然的春季,只有飄飄下落的白色花瓣,和那一口讓人不忍再看的棺木。
晉國公夫人手撐在了圓柱子上頭,看著被重兵團團圍著黑色棺木,眼瞳裡頭生出了血來,晉若殤扶著晉國公夫人的手臂,給予夫人最大的力量。
只是,她的臉色,在看到那院之中的一幕,忍不住眼淚刷刷地往下流,爹爹,爹爹,她猶記得小的時候,爹爹將她舉過頭頂之時的那一幕,是那麼的清晰地印在她的眼瞳裡頭,但現在剩下來的,就只有這一片的荒涼。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在不停地顫抖著,這樣連她移開腳步的力量都已經盡數被剝奪了去,爹爹啊,她的雙膝尤其的沉重,重的已經地跌在了石板上頭,骨頭輕脆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而楚。
晉若殤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的空白,她不停地比畫著手勢,唇線顫抖著大張著,但就是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來,她就看著晉國公夫人走得前去,那樣的背影,跟著爹爹那日坐在馬背上的背影一模一樣。
她看著自己的孃親撫著那黑色的木棺,“晉祈,我等到你回來了,真好,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有眼淚順著孃親的眼角滴落到了木棺上頭,一滴一滴地滑了下來,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晉若殤張了張嘴,一道暗紅色衣衫的男子立到了她的身旁,她的眼眸一瞬間生起了刀鋒般的冷芒,齊天毅。
“晉國公夫人,請節哀。”齊天毅的聲音尤其的洪亮,在空蕩的院落裡頭,顯得十分的突兀,請節哀,節哀,也只有他這種人才能下得去口。
“哈哈哈哈,我當然要節哀,我夫君忠君愛國,即使是戰死沙場,我仍然以他為榮,倒是你,君上,過河拆橋,陷害一代忠良,我,在此詛咒你,必不得好死。”
晉國公夫人站起身來,指著齊天毅,每一句說得都是極含力量,她身旁的齊天毅渾身上下有戾氣在凝聚,不過,在他爹爹的靈堂之前,她想不出來,他為何還能夠理直氣壯地站在此處。
“夫人說這話,本王可是聽不懂了。”齊天毅的身旁站了好幾位衛士,看那樣子,可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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