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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事業的上升期,常常兩岸三地的跑,後來接了幾部內地的片子,一年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內地了。起初我們還每天電話聯絡,後來我拍夜戲,有時不能及時接電話,或者太累了忘了打給她,她體諒我,讓我以後每個禮拜打一次就可以。”
他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後來頻率就從每週變成每月,甚至兩三個月才一通。我們總是不在一起,電話接通了也不知說什麼,反而覺得尷尬。我拍戲一天很累了,自然聽不進去她和閨蜜們去了哪間spa,買了哪家的衣服,而她隱退之後也不願再聽我提起圈內的事,她怕自己會覺得不甘心。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來索性就不打了。我們對彼此的依賴都慢慢的在消失,有時我難得回香港的家一趟,她卻不在家中,和閨蜜在一起夜不歸宿。我沒有立場責備她,因為最常不回家的人是我。兩個人實在太冷淡了,連架都吵不起來,最後一次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我記得很清楚,是今年的情人節。我在外地拍戲,原以為趕不回來了,後來整個劇組陪我趕了三天的戲,終於在那天挪出空來,飛回香港。”
他的回憶停在此處,素問直覺後面的故事不是什麼花前月下賞心悅目的橋段,但也問不出口。戳人傷疤這種缺德事還是少做。等她抬起頭來,才發現薛紹峰一直在陰翳的光線裡注視著自己。
素問在房間裡很少拉開窗簾,或許做藝人的總有這個習慣,生怕從什麼地方伸出一隻攝像頭。所以白天房間裡也很暗,影影綽綽的黯光,淡淡的勾勒出她的輪廓。
薛紹峰的聲音停止得那麼恰到好處,又那麼不合時宜。兩人相顧,一時無言。
素問岔開話題,起身去倒了杯水遞給他:“喝杯水吧,潤潤喉再說。”
薛紹峰沒有作聲,他攥了攥手裡的杯子,目光沉墜在杯中的水面上。
香檳美酒,鮮花燭光,彷彿就在昨天。那一晚的一幕幕還歷歷在目。
他以為那是妻子要給自己的驚喜,直到他看到坐在餐桌另一頭的男人。
那種感覺……他現在還是很難以描述。並不是難以置信的驚愕或痛苦,只是很平靜的想著,終於……
是的,不是原來,是終於。
彷彿這一切早晚都會發生,而他終於等來了。
他放在皮箱上的手都沒有鬆開,一句話沒說,拎著皮箱又出門了。然後第二天就飛回內地繼續拍戲。
在劇組裡他也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人人口中的“拼命十三郎”,一條戲感覺不好的話,可以重複拍十幾遍也不覺得累。一直到劇組殺青,他沒再回香港一次,也沒有打過一次電話回家。就連離婚協議都是那邊寄來,他籤個字就交給助手處理了。
對於別人來說驚天裂地的離婚,對他來說,就像是靜脈注射一樣,只在最初針頭扎進去的時候有微微的刺痛,餘下不過是滲了血脈的涼,涼意也是緩緩的,以致隔了很久,在劇組的慶功宴上他喝醉了,才第一次感到難受。
那一天是他蟬聯金像獎最佳男主角得主,劇組和公司特地為他準備了神秘的慶功宴。彩炮鮮花和香檳的祝福下,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那是離婚以來,黛林第一次與他聯絡。
簡訊的內容也很簡單,不過六個字:
對不起。
恭喜你。
寥寥數字,是他們分開幾個月來唯一的聯絡。
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一段以為會伴隨他一生走下去的感情,就這麼突兀終結了,任誰也會覺得難過。只不過這難過來得太慢,等到時過境遷了,難過也已經於事無補。於是睡醒了,第二天繼續過。他甚至沒有問過她,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寥寥無幾,除了他們彼此的父母和經紀人,助理。
日子還要繼續,而他還是那個萬千少女眼中的優質偶像。
他和黛林當初算是和平分手,結婚是悄悄的,離婚也是悄悄的,後來他索性直接在內地發展了,更不會有人懷疑。
直到一個月前,透過經紀人得知,黛林正在積極準備復出。當時經紀人告訴他這訊息時便神色隱晦,畢竟黛林三四年沒在圈中露面了,說白了就是過氣明星,想翻身,多半得借他這個前夫的名。他當時並不甚在意,夫妻做不成了,總還有朋友的情分,如果她真的需要自己幫忙,他也義不容辭——只是出於朋友道義的支援。
可是黛林卻提出要加盟華誼,在內地發展。公司籤人都有經紀人和合約部的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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