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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向後反折,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壓在背上,郝海雲掙了掙,額上沁出汗來,卻始終沒有掙開陸錚的桎梏。
兩人僵持了足足五分鐘之久,然後郝海雲嘆了一聲道:“我輸了。”
陸錚這才鬆開他,白色的短衫也被汗水浸透。
他先站了起來,然後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郝海雲,伸出手去。
然而郝海雲卻沒理會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止不住的喘氣。
面面相覷。
素問猜測,郝海雲這樣的人也是不會接受對手的憐憫的。
“你有舊傷,勝之不武。”停了停,陸錚坦然道,“但我畢竟贏了。”
郝海雲笑笑,雖然臉色有點蒼白,倒也難得的灑脫。
“願賭服輸,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個前浪,是該被拍死在沙灘上了。”郝海雲拿過場外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玩笑般輕鬆的說著。
“郝先生承讓了。”
兩人一起走下臺來,素問迎上去,突然問:“什麼舊傷?”
郝海雲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黑暗幽怨,讓素問沒來由打了個冷顫,訕訕的退到了一邊。心想她不就問一句嗎,不給問就不給問好啦,幹嘛這樣嚇人。
倒是身邊的陸錚替他回答道:“他右肩鎖骨處應該受過重傷,剛才我撞他肩部時可能舊疾復發了。”
素問愣了愣,前面的郝海雲不發一言,已經走出去一大截距離了。
右肩,鎖骨……
聶素問怔怔的想,難道是那一年她從他身邊逃走時,打進他肩膀的一顆子彈?
陸錚在上樓後就和他們分開走了。郝海雲回到樓上房間沖澡,素問等在外面。
譚曉林的傭人來催了幾次,說午宴已經準備好,讓他們快點下去用餐。午宴上不知有什麼安排,譚曉林竟然吩咐了要等每一個人都到齊了才準開宴。
因為這場比試,她和郝海雲自然成了最後一個到場的。
郝海雲洗完澡換了一身正裝,出來時看見素問正坐在床沿,怔怔的出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壓在軟枕下露出的一截黝黑槍口。
那是郝海雲的習慣,不管他在哪裡睡覺,枕頭下總會壓一把槍。
他走到素問身邊,牢牢的望著她,目光深邃無影。素問轉開視線,把吹風遞給他,淡淡的說:“趕緊把頭髮吹乾下去吧,傭人來催了幾遍了。”
也只有郝海雲有這麼大的排場,敢讓譚曉林這麼等。
他“嗯”了聲,安靜的接過吹風,彎腰順手把槍塞回枕頭裡。
吹風“嗚嗚”的風聲裡,素問忽然抬頭看他,眨眨眼說:“我想知道,昨晚我就是一直躺在這把槍上面的嗎?”
昨晚郝海雲沒睡床,是喝得爛醉如泥的她霸佔了他的枕頭。
他拿開吹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有些事,只要你不去想,就可以當作不知道。”
素問卻搖了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著,再給你來上一槍?”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他右肩上,如果她沒猜錯,陸錚口中他的舊傷,應該是槍傷。
郝海雲漠然的望著她,良久,走開去鏡子前打領帶。冷凝的背對著她,淡淡說:“那你這一次可得瞄準點。”
兩人一起來到戶外的餐廳,白色歐式的長方形餐桌擺在綠樹鮮花中,頭頂就是天然的藤蔓涼棚,鏤空的潔白桌布鋪在上面,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三人,譚曉林坐主位,他的左右兩側分別坐著楊宗賢和波剛,而餐桌另一頭的尊貴客人位,空懸著。
坐著的雖然只有三人,但佇立在一旁,遠的,近的,至少有三十人。
幾個人吃飯,卻要這麼多保鏢,不知道在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他們還能不能有胃口。
遠處的高坡上時不時有耀眼的亮光一閃而過,那是哨崗的觀察鏡反光。四處不知什麼地方就埋伏著狙擊手,這個看起來如同世外桃源的莊園,也是一座秘密的法場。誰也不知,消失在這裡的,到底有多少人。
郝海雲攜著素問走過,看著那單獨為他留出來的一張椅子,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沒有入座。
楊宗賢皺眉抬頭看他,卻是譚曉林最先反應過來,笑著對傭人招了招手:“再去加張椅子。”
桌上其他二人恍然大悟,卻紛紛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男人談事,本不該有女人在場,包括傅曉雅,也只是跟陸錚一起站在保鏢的行列裡,看著他們用餐。
但有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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