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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少有的稱呼,以傾愣了一下,這才答道:“這該是在下的不是,無礙的,公子請便。”
灝明半信半疑地看了以傾一眼,將韁繩遞給了跑出來迎接的小廝,走過以傾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道了句:“姑娘下次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回頭看了一眼男子的背影,眼裡的詫異,仍舊停留。
Chaper。4
……》
清脆宛如黃鸝的女聲忽的在門外響起:“蘇姐姐,在麼?”
愣了一下,揉了揉微紅的眼睛,小三起身開了門,門外果然站著沈芸,雖然心裡並不抗拒這個只有十歲的女孩兒,但一想到她和竹悠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還是忍不住心裡多了一層陰霾。
“你怎麼來了?”不善的話脫口而出,小三雖然後悔,卻也不再改口了,只是怔怔地盯著沈芸。
沈芸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生在帝王家的她年齡雖小,有些事有些人卻還是明白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人的本事都是從小學的,況且這語氣裡的冷淡和厭惡那麼明顯,如何忽略?不僅是沈芸,連她身後的以傾也愣住了。姐姐今日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
“蘇姐姐,芸兒有哪裡做得不好嗎?”沈芸忐忑不安地問了句。
揉了揉額頭,小三將另外的半扇門也打了開來,悶悶道:“都進來吧,清晨外面涼,別染了風寒。”話音剛落,便轉身入了屋。沈芸和以傾對視了幾秒,都從對方的眼中見到了疑惑,進了屋子,倒也暖和,只是,若能除去那份尷尬,會更完美吧。
“抱歉,這幾天身體不怎麼'炫'舒'書'服'網',心情也不好。剛才蘇姐姐不是故意的,芸兒不會怪姐姐吧?”待到心情差不多平復了過來,小三複開口道,“芸兒今日來可有事?”
以傾在一旁靜靜聽著,未曾開口,卻細心地發現了眼眶周圍淡淡的紅色,略一皺眉,想要開口,但被沈芸的聲音給打斷了:“哦,是竹悠哥哥讓芸兒帶了件東西給姐姐。”說完,她從懷裡取出一條素雅的絲帕,絲帕上的右角上繡著一朵淡粉色的蓮花。笑靨展開,又道:“這是哥哥特意讓絲織坊最好的繡女繡的,這不,昨晚上才完工的,今兒早哥哥要去宮裡辦事,這才打發我來送東西,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我親自交給姐姐。”
小三見著絲帕上的蓮花,眼神閃了閃,想起了與竹悠在蓮花池初遇的場景。那時,他們都還小,都是稚氣的孩子。或許那個時候才是最美好的吧。想到那日雲齋一見,小三的眼神也隨之冷了下來,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帶著些諷刺意味地音調說道:“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下呢?還是讓大皇子另贈他人吧。”
拿著絲帕的手停頓了一下,瞬地,沈芸像是發現了什麼,湊近了小三,大眼睛轉了轉,故意用甜膩膩的聲音問著:“蘇姐姐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啊?真小孩子脾氣。”總算是明白為何今日的小三有些不對勁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呀。轉念一想,若是這矛盾無法解除,那她的嫂子不就要換人了?從心底,她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蘇姐姐多一點,存了偏袒的意味,沈芸一笑,歪著腦袋看似天真地問道:“也不知道哥哥哪裡惹姐姐生氣了,不如姐姐告訴芸兒吧。”
“沒有,我沒生氣。”小三不敢再看沈芸,那雙眼睛裡的靈氣似乎把自己逼到了角落,似乎必須要面對那一切,“芸兒,我有些累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這帕子……”
“我說了我不要。”不知道是真的累到連反駁的氣力都沒了,還是不想再去理會這檔子事兒,小三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裡送客的意味明瞭。
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想法,沈芸也有些喪氣,道了聲:“那,蘇姐姐,芸兒先走了。”朝著以傾報以一個擔憂的眼神,這才離去。
沉默許久,以傾在小三的身邊蹲了下來,用額頭摩挲著她的膝蓋,沉聲道:“我的好姐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妹妹說啊,何必自己苦了自己。”
“以傾,我沒事,真的。”右手撫了撫那頭秀髮,小三淡淡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含著太多的淒涼,看的以傾心都快碎了。眼眶紅了紅,以傾十分肯定地說道:“是大皇子。”
愣了一下,小三笑得愈發慘淡。
“姐姐,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當年姐姐與他在蓮池偶遇,後來又經常聯絡。怕是,這幾年在京都執意不歸荊州都與他有關吧。”以傾擱在小三腿上的手緊了緊,雖然不知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總歸自家的姐妹是不開心的,這足以讓她憎惡起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