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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上躍下,擔憂地看著花音問道。
“沒什麼,只是心裡有些難受,回去吧。”揉了揉眉心,花音嘆了一口氣,頭疼地說道。
看花音神色有些恍惚,劍濱也不好多說什麼,與車伕商量好,轉了頭準備回府。行至半路,人煙稀少的小道上忽然出現了三四名黑衣刺客,招招狠厲。車伕本想逃開,卻被其中一名黑衣人自身前用劍穿透了身體,倒在血泊中,眼睛仍是睜著的,不瞑目。
“四姐,在馬車裡不要出來。”劍濱大喊了一聲,拔出隨身的佩劍與刺客打鬥了起來。
雖然劍濱自幼習武,而且武功不賴,但畢竟年幼,沒有經驗,沒一會兒就落到了下風。聽著馬車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花音的心涼了大半截,若不是她答應了今日出來,也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了。懊悔、擔心一時間肆意充斥著她的心,忍不住還是走了出來,見劍濱已經負傷,卻還是不停地閃躲,心疼了疼。
慌亂間猛然見到一名黑衣人手持利劍站在劍濱身後,花音喊了一聲“小心!”,未經思考,身體已經撲了過去。悶哼了一聲,花音翻身坐於地上,看著自己身旁的劍濱,急切地問道:“小十,你怎麼樣了?”
“沒事。”一手撐地坐了起來,劍濱捂著右手受傷的地方說了一句。驀地望見花音左肩上血流不止,便知是方才救自己時弄傷的,眼眶一熱,輕聲道了句:“四姐。”
花音看到劍濱的神情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淡淡一笑,連世間萬物都失了顏色:“小十,若不是為了陪我,你也不會受傷了。如此,罷了,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似乎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也不錯。”安慰著劍濱,卻也是對自己的安慰。知道自己無法躲過這一劫,花音抬頭看著為首之人,眼中的暖色忽的冷厲起來:“各位想要的不過是上官花音和上官劍濱的姓名,就算是死前的遺願好了,還望各位告知,是誰要我們姐弟兩的項上人頭?”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請恕我們無可奉告。”說罷,劍光閃過,花音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久久,未有聲音。
緩緩睜開眼睛,見一名男子倚著附近的一棵樹,手中把弄著幾隻小巧的飛鏢,而那幾名黑衣人,全都毫無徵兆地倒在了地上。那男子一身白衣,素淨淡雅,面容陰柔俊美卻又不失剛毅,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長而蜷翹的眼睫,間掩著非同常人的氣勢,薄唇間似隱匿著一抹笑。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與劍濱相互扶持著站了起來,花音這才匆匆道謝。
夙曜眯了眯眼睛,見著眼前的女子,道:“兩位不如先把傷口處理了。”
花音自幼體弱,奈何她是一名女子,肩上受傷又失了不少血,臉色早已蒼白不堪。而一旁的劍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少,稍稍一動便又是鮮血流出。
夙曜看不下去了,行至二人面前先是替劍濱止了血,本想替花音也包紮一下傷口,但畢竟男女有別。尷尬了片刻,對著劍濱便是一句:“你娘子的傷,你處理應該沒問題吧?”
未等花音反應過來,劍濱已是大笑出聲。夙曜皺了皺眉,疑惑。
“他是我的弟弟,我們,是姐弟。”花音淡淡一句,聲音極輕的。
或是察覺到了花音的異樣,劍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擔憂地問道:“四姐,不'炫'舒'書'服'網'麼?”
“沒什麼。”將腦袋擱在劍濱的肩上,花音閉了眼睛,道:“別吵我,我好睏,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聞其言,劍濱的心隨之一顫,忍著痛抖了抖肩膀,喊道:“四姐,你別睡啊。四姐!”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花音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僅此而已。她累了,真的累了,眼角滑出的液體,似乎也在訴說著她的斷腸之痛……
夙曜見狀,也不講究什麼男女之別了,將花音橫抱起來,對著劍濱道:“公子,駕馬應該會吧?你們的馬車還能用,我先替你姐姐包紮一下傷口,你駕著馬車便是。”
劍濱一心念著花音的傷勢,也不管不顧了,一口答應下來。
暮色的一斜餘暉,落在彼岸。殘陽如血,映照夕顏,花葉末路,荼蘼花事。
Chaper。20
……》
妖精的安魂曲,是為了撫慰誰烙傷的脆弱,心底最深的疼痛,無人知曉。
“公子,我四姐怎樣了?”劍濱一邊駕著馬車,見夙曜從馬車內出來,急急地問道。
“傷口……嗯……處理好了……”吞吞吐吐,夙曜順勢坐到了劍濱身邊,眼神閃爍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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