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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見著旁邊還有一名男子,璃醉開口道。
“奕辭,雲府的少爺。”花音嫣然一笑,“是看著我長大的鄰家哥哥。”
璃醉看見奕辭輕皺眉毛,心中感嘆:花音,你把他當哥哥,或許,他並不把你當妹妹呀。
“你好。”璃醉朝著奕辭說道。
奕辭只是點了點頭,未出聲。
花音像是已經習慣了,聳了聳肩,立刻扯過了璃醉的左臂,笑道:“不用理他啦,他這人就是那樣的性子,悶悶的。對了,璃歌,這些日子我比較忙,倒還未來得及去看你,你沒有生氣吧?”
“怎麼會?”心裡一暖,笑得也格外甜蜜。如今,身邊只剩下這麼一個能好好說說知心話的人了……
思緒打斷,終是想起了那雙眼中閃過的是什麼。那決絕,她曾經也有過的,不是麼?那種絕望,在那個拋棄她的女人眼裡,她也曾遠望過。
“璃歌,怎麼了?”感覺到璃醉身體突然僵硬起來,花音沒了打鬧的心情,關心地問道。
“出事了,我先走一步。”沒有停,一溜小跑回了兮琉院。依舊是那些調笑聲,在她心裡卻是聲聲刺痛,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預感不好罷了。
在自己的房門前喘著氣,一步又一步地接近,手輕輕抬起,還未落下,便聽得屋內嘈雜聲一片。心下疑惑,輕輕推開了門,透過縫隙向裡張望。屋內雖然算不上是一片狼藉,卻也是碎的碎,破的破。
地上躺著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身邊的那名丫鬟,唯一不同的是,她穿著自己的衣服。見嵐媽的繡花鞋踩上她虛弱的身體,璃醉再也看不下去了。“譁”地一聲推開了門。
嵐媽看見璃醉站在門口,迅速掩去眼中的訝異,道:“現在才知道回來?剛才去幹什麼了?”
“元宵節看花燈不行麼?”反問了一句,帶著譏諷的笑容,璃醉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道,“她犯了什麼錯也應該由我來懲罰,還不需要媽媽您親自動手吧。”
“既然醉兒要自己動手,那媽媽我也不好再留這兒了不是?”訕訕地笑了笑,喚了身旁的丫頭一起離開。
璃醉關上門轉身,看著地上的女子,心底劃過一絲疼惜。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裡含了不解、困惑、感激,獨獨沒有懊悔。
“為什麼那麼傻?”見到她身上衣服的那一刻開始,璃醉就知道了原委,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她自始至終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對別人好不是希望她們能夠真正地來真心對自己,要的,不過是她們暫時的好感,僅此而已。只有這樣,她才能立足,如此罷了。
“姑娘……小心……”囁嚅著嘴唇,她的淚從眼角滴滴落出。眼睛閉了閉,輕輕顫抖,卻是再也沒有力氣睜開了。
跪在她的身邊,璃醉輕輕將她抱在懷裡,淚,不知為何而落:“傻瓜,我一直在利用你,不知道麼?”
“小心……”
小心……小心……這句話無數次在耳邊徘徊,最後的最後,到底多少,沒人知道。
懷裡的人兒已經冰冷,璃醉卻久久不願放手。
Chaper。18
……》
任何方式的給予都是如此,太過理智的時候就不會懂的感覺,偏偏是最真摯的。總以為來日方長,其實,太過苦短。
花火,看著璃醉遠去的身影,花音的眼裡不由添了一抹擔憂的神色。
“花音,那名女子你是怎麼認識的?”奕辭遞過一盞兔子形的小花燈,一邊問道,眼中閃爍著琢磨不透的光芒,看向花音的眼神卻是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
“嗯?說璃歌麼?”花音滿心歡喜地看著奕辭猜謎贏來的小花燈,並不是很在意他的問題。
過了半晌奕辭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也只是無奈地一笑。或許對於其他人,他就不會有這一份耐心了吧。沉著性子,復問:“花音,你如何認識……璃歌的?”
花音歪著腦袋看了一眼,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了句:“你猜呀。”
奕辭搖了搖頭,淡淡道:“猜不到。”
或是覺得無趣了,花音嘟了嘟小嘴,埋怨一句:“你每次都是這樣啦,真沒勁。”沒有發覺,她說這話時,奕辭眼裡愈深的陰霾。“上次出門,在小橋邊上碰見的。那個時候她著了男裝,我和她,唔……也算是相逢恨晚吧,就是那樣子。”
說了半天,沒有一句重點,奕辭也不再追問。燈火闌珊處,花音手持著兩盞相同的花燈,將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