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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辭年摸著他的腦袋,過了很久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瞿城半響沒有說話 伸手捂住徐辭年的肚子,像是捂住小豆丁的耳朵一樣,從牙縫裡啞聲擠出一句話,“阿強,就是那天晚上保護小嶽的那個人,他……死了。”
徐辭年愣住了,想到黑夜中拼盡全力浴血奮戰的那個男人,生命中最後的一句話仍然是催促他趕快帶著嶽照離開,那樣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樣說走就走了。
嗓子乾啞,眼眶有些酸,“抱歉……我沒有能救出他。”
“傻瓜,這是跟你沒有關係,說實話,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你一個都不要救,只要自己平安就好。”
瞿城攥緊他的手,深吸一口氣,帶著濃濃的自責,“我這個大哥是不是非常的糟糕?我沒能保護好你,連自己的小弟也沒救回來,我……那天找到阿強的時候,他已經涼了,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
“我用了三天時間,找到了那幫動手的人,沒帶任何一個兄弟,在警察插手之前,單槍匹馬的處理了他們,可是我還是不甘心。這幫人只是聽從命令的小嘍囉罷了,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價值,如果還是沒有找到背後的黑手,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繼續發生,我他媽太不甘心了!”
瞿城狠狠地踹了一腳凳子,肩膀上的傷口又沁出了血跡,小豆丁在肚子裡動了動,像是無聲的安慰他。
徐辭年看著瞿城暴躁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追殺他的那些人身手有多厲害,他不是沒有領教過,瞿城很顯然怒到了極致才會單槍匹馬去收拾他們。
有一種恨是不需要別人分擔的,青龍幫已經死了一個兄弟,瞿城寧願自己受傷,也沒讓任何一個人攙和進來,可是就算現在已經洩憤了,主謀仍然沒有出現,這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的確非常的糟糕。
“下次不要這樣,雖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不要再去冒險,你要萬一出一點事情,讓我跟窩窩和豆丁怎麼辦?”
徐辭年伸手撫摸著瞿城的頭髮,像在輕輕的撫慰負傷的雄獅。
瞿城“嗯”了一聲,低頭吻他的額頭。
徐辭年笑了笑,坐起來拍拍他的臉,“傷口還疼不疼?”
瞿城笑著搖了搖頭,“不疼。”
徐辭年眨了眨眼睛,“哦,你的意思是不讓我親了?”
瞿城愣了一下,看著徐辭年溫柔明亮的雙眼,一整顆心都暖了起來,捂住傷口悶哼一聲,“……好疼啊,快親親我。”
“傻樣。”徐辭年敲他的腦袋,兩條腿纏著他的腰,雙手摟住瞿城的胸膛,把這個平日裡強悍如山,卻惟獨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軟一面的男人摟進懷裡,輕輕解開他的繃帶,看到了一個鮮明的露著肉的刀傷。
瞳孔控制不住緊縮了一下,瞿城一手撫摸他的後頸,一手捂住他的肚子,大喇喇一笑,“豆丁不要看,爸爸捂住你的眼睛。”
徐辭年悶笑,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他的傷口,粗糙的味蕾摩擦著最脆弱敏感的神經,鮮明辛辣的刺痛傳來,彷彿鑽進了骨頭縫裡,瞿城面不改色,閉上眼睛,享受著痛苦又纏綿的刺激。
據說口水有消毒作用,柔軟的舌頭反覆舔過的地方彷彿真的不那麼疼了,瞿城悶笑,“這次傷的太輕了,早知道有這個待遇我就應該斷胳膊斷腿回來,到時候給做全身服務不?”
徐辭年被氣笑了,“你下次被人砍掉丁丁的時候,我一定幫你舔。”
瞿城哈哈大笑起來,扯到傷口有是“嘶”一聲悶哼。
徐辭年罵了一句“活該”,接著摟住他的脖子,繼續幫他舔舐著流血的傷口。
夜深人靜的時候,徐辭年睡著了,肚子裡的小豆丁用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泡在溫暖的水裡,舒服的打了個滾,也小聲的打起了呼嚕。
瞿城摟著父子倆,一直沒有說話,望著窗外的黑夜,一動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無聲的亮了,上面只有短短几個字【城哥,嶽照醒了,他找您。】
瞿城看了一眼之後,悄悄地把搬起徐辭年的腦袋,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幫他攏好被子,又親了親小豆丁之後,起身走出了病房。
穿過高高的樓層,黑夜裡,只有應急燈還散發著綠色的光芒,瞿城帶著幾個手下急步而行。
推開病房門,五六個青龍幫的兄弟一起站起來,齊聲叫了一聲“城哥”。
嶽照半睡半醒了好幾天,每次短暫清醒的時候都沒看到瞿城,此時看到他走進來,就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