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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馬，若不是因你……”墨青突然不再說下去了，只牽了馬要扶水水上馬。兩人默默騎著馬。擇一抿唇不語。水水窮極無聊，側頭卻是看見塔樓上那小兵。

她回首甜甜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張凡。”他囁嚅，呆呆望著她。風揚起她冗長的裙襬，髮絲微動，神坻一般高貴。

“謝謝你小凡。”水水真誠道。

張凡低頭酡紅了臉。“是我該謝謝副將。”

水水納悶，“怎麼？”

“學成文武藝，售予帝王家，有志者事竟成。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他羞赧地笑著，眼底有一抹黯淡。水水撲哧一笑，“你用心記下，我很感激。”

張凡一時無言。倒是墨青回過頭看著談性甚高的兩人，幽幽道：“學成文武藝，售予帝王家。不錯……”

水水默默望著他，沒有介面。

“你也是抱著這個目的而來的嗎？”墨青突然問道。

水水冷哼一聲，“我不屑。”

墨青微微擰眉，“不屑？”

看著他若有所思，水水笑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

墨青抬眼望著她，掉頭不再理會。一路無言，水水裹緊毛裘。日落時分，雖然只有兩三里路了，墨青還是決定暫停駐紮。天空飄起了小雪，甚覺無聊，便哼了歌。“……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我猜不到你的回答，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怎麼此刻什麼也沒留下——”（韓雪《飄雪》）

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心生疼。火堆那頭墨青只是默默聽著她唱，默默望著她流淚。她輕輕拭淚，旋即恢復正常。

墨青依舊注視著她。她嬉笑撒嬌，“擇一，我餓。”

擇一正熬著湯，回頭耐心道：“再等等。小姐唱的什麼，很好聽，可惜悲涼了些。”水水輕笑，“沒什麼，想他了。”對身邊的人，水水從來不會刻意隱瞞她的心情，她不希望他們擔心。

擇一輕嘆，“也是時候來了，怎麼都沒聽說呢。”

“墨王不會讓他來的。”水水埋首不語。擇一也不忍追問。水水捧著湯暖暖得喝著，只覺暖入心扉。水水抬眼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墨青，他依舊一臉冰冷。水水即使是覺得自己有錯這個時候也便得理直氣壯了。“將軍，你已經一天不理會我了，我知道我不該，你已經說過我了。你板著張臉嚇唬人嗎？”

“你……”墨青一時語塞，他確實是沒有必要生氣。他也不是在生氣，只是他本身就是這樣的。

“我什麼我，我也受夠了，要罵就罵個夠，要罰就罰。這麼戰戰兢兢地，我心裡難受。”水水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豈知，墨青只是淡然道：“你知道就好，你的重要性不需要我重複。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做事有個度。”

水水啞然。他的話讓她無話可說，只能乾笑著。

【難為】

夜深，水水只聽見一陣馬蹄聲。心下著急，翻身而起，她緊握著軟劍出了帳篷。月光下，水水只看見緊緊相擁的兩人。水水心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許瑩。躡手躡腳地要逃，一陣劍的寒氣四射而來。水水直覺拿劍抵擋，反手一格。兩人後退半步。

“是你？”墨青低呼。水水揉了揉震痛的手，乾笑道：“呵呵……我聽見馬蹄聲，還以為是夜襲。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回去睡覺了。”

水水趕緊溜，許瑩的眼神都要殺了她似的。次日，墨青攜許瑩先走一步。水水遊蕩著慢慢回去。荒漠之地，飄點小雪，第二日陽光一照便什麼也沒留下，倒是愈發的冷了。

只剩兩人，擇一才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和我們說清楚？”

水水側眼迴避，神情落寞。“好想他，不過他一定恨死我了。”

“怎麼一回事？”擇一急道。

“擇一，聰明如你，怎會想不到？墨王怎麼可能讓雲來這裡，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雲前來。雲知道我騙了他，定是恨死我了。墨王覺得我最好就回不去了。”水水默默抬眼望著那蒼穹，“即使是回去，也是以大王妃的名義。”

擇一深深嘆了口氣，“小姐，你真的會如他所願？”

“你知道，不可能的。”水水側頭望著她，兩人心下了然便笑了，笑了盡是苦澀，難以抹殺。

擇一呵斥，義正言辭。“若是你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那麼你還想這麼多做什麼？若是想他就去找他，做出這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有何用。”

水水瘋狂地嘶喊，“可是我放不下。我和他之間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