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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緣盡於此。本來以為打你一頓就能原諒的，卻原來我原諒不了你了。”

她轉身離去，淚水灑落在他手背。萬分不捨，卻又無比堅決。

他無力閉上了眼，她若走，他何以為生。心頭一陣苦悶，血流不止，他暈厥。一時間墨王一干人等慌張地喊大夫，將墨雲抱入華亭內。

一排尖槍指著水水。水水似乎沒有察覺只是木然的往前走，所有人都在她氣勢的震懾下節節後退。墨玉提劍攔在她面前，屏退了所有人。

水水只是望著他冷冷道：“你若攔著我，我就讓整個寧王府的人給我陪葬。”

墨玉心裡一驚，剛剛的響動威力十足巨大，她卻依然淡定從容想來是她的傑作。他無意強留她，“我並不是要攔你，我只求你一件事。”

“我不會答應你的。”水水漠然望了他一眼徑自往前走。墨玉跟在她身後，殷切道：“我只是受人之託請你去天一谷一趟。”日前墨玉收到恩師信件要他想盡辦法定要她去天一谷。

水水停住腳步。墨玉心下竊喜，卻只聽她冷冷開口，“你帶我來無非就是要告訴我，我被騙了。昨天小荷告訴我七爺有了婚約。你只是想要在我面前戳穿墨雲的身份順帶告訴我是我太天真。你這麼處心積慮地利用我，試問我怎麼原諒你，怎麼待你如同從前。小荷？呵呵……”水水說著不禁嗤笑。

“我只是想你看清楚，為了你好，你也不希望自己執迷不悟。”

水水回頭恨恨瞪著他，“為了我好，就可以這麼幹脆這麼赤裸裸地在我面前揭穿，那麼突然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不過也是為了得到我手中致命的武器。別怪我無情，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不再停留，銀鉤一閃，身影飛躍而起在黑夜中消逝。墨玉呆呆望著她離開，她會如此的決絕，讓他無所適從。

【侍從】

水水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紫苑。董復並不知曉今夜的事，正在大廳和人喝酒取樂。水水來了，他便起身笑迎。水水只覺無力，卻是扯開了笑容，“董大哥謝謝你，今晚的事沒有你幫忙，我恐怕是出不來了呢。”

“這是哪裡話，你是墨雲的妻子，那就是我的弟妹。還好我早日收到了你的信，還在半路呢就趕回來了。”董復不知其中曲折只是一味地慶賀。“你回來了就好。”

水水只是垂眸無語，手指緊握，指關節泛白。“大哥，我有點累，想先在你這裡休息一夜。”是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覺。他的身影無處不在。水水猛得坐起身，燭光搖曳那屏風後似乎有人影。水水起身，跌跌撞撞揮手，屏風墜地，背後空無一物。她無力地滑坐在地，捲縮在角落，埋頭痛哭。

天色微亮，得知詳情的董復立馬來找水水。敲了半天門，以為她還沒起身，等了半晌，他終於覺得不對勁。推開門，早已是人去樓空。一封信箋壓在花瓶底下，他拿過。寥寥數字卻是道盡謝意。

董復哪裡還敢怠慢，因為墨雲危在旦夕，聽說只有天一谷的神醫能醫。而這天一谷簡直就是機關城，這樣的地方，若是沒有水水，似乎連進去的可能性都沒有。他沒來得及多想，只能先去找水水，說服她之後，將墨雲帶出寧王府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卻說水水連夜趕回了烏鎮，小荷和小華正在客廳等候。水水推開門，正午的陽光很刺眼。她緩步走進院中。小荷飛奔而來，“小姐，你可回來了。”小華立馬關起了門，回身默默望著兩人。

“你們走吧。”水水開口，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小荷哭著跪了下來，“小姐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怎麼罰我都成，我不要離開你。”

“由不得你們不離開。我這裡不需要你們了。”水水狠著心腸開口。

“小姐……”小荷依依懇求，“我只想一輩子伺候小姐。”

“我早已知你是墨玉派在我身邊的人，我給過你機會，昨夜你卻還是幫著他傷我的心，我真的很心寒。也罷，本來嘛他才是你的主子，我不怪你，只是我萬萬留不得你了。別逼我趕你走。”水水望著她，即使不捨得她也不想心軟。

小荷愣住，但見她如此決絕心裡只剩絕望。她一直磕頭一直磕頭，磕得額上見血，水水只是冷冷道：“若想留在我身邊，那麼現在你就去青城跟你的主子說得一清二楚。那時候你再回來，我定不會趕你。若是你做不到，就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小荷淚眼模糊地抬頭終於起身，掩面跑出了門。水水一陣無力，伸手扶著石柱。小華一時愣忡，上前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