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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一臉鬱結,“你是想笑吧,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被欺負的這麼慘。我倒想知道誰那麼有錢,又想置我於死地。”
“單論錢財,江南兩大富豪絕對有那個能力。但是我想他們跟你無仇。”莫雲暗忱。
“那不一定,前些日子我打劫了好幾家銀號。”水水突然想起那日因為缺錢,蒙面搶劫的事。
“打劫?”莫雲哈哈大笑,“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誰讓那個殷王世子追魂似的追得我不得安寧,都沒時間好好做生意,我心裡有氣……”水水瞟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再說他們那麼有錢施捨一些給窮人,應該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總不能坐等著讓人騎到我頭上吧。看來有必要去會一會這兩位財主,劉寅傑,張仲。”水水低吟,反覆咀嚼這兩個名字,似乎是要將它嚼碎在齒間。
“要不要我陪你去。”
水水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有他在,人身安全有保障一點。莫雲食指拂過眉間,不禁嘆息,“你不怕我算計你?”
“怕有什麼用,我說怕你就不算計了嗎?”水水黯然垂首,“我不大想去管那麼多的事,要算計也隨你,算計人累,防人算計更累。自認為,我身上沒什麼值得你算計的。”
“那倒是。”莫雲說著微微抬眼,遠處熟悉的畫舫遙遙而來。他縱身躍下,點水離去,飄然落在畫舫之上。隔著遙遠的距離,空中清風將他清幽的聲音帶耳邊。“戌時一刻,麗人閣見。”
水水冷哼一聲,“剛吃完就劇烈運動,小心得盲腸炎。”實則純粹是嫉妒,會輕功真太爽了。
【豔舞】
夜空,漆黑不見星光。麗人閣門口的兩顆槐樹禁不住雨打風吹,落蕊滿地。一把油紙傘,一身湖綠色的男裝,靜靜佇立在湖岸。細雨打出的漣漪連綿不絕。戌時一刻已過,水水的耐心一點點消磨。
“水水……”噠噠的馬蹄聲才落,莫雲的聲音穿透那濛濛細雨清晰在耳邊迴盪。
水水緩緩轉身漠然望著他。“你遲到了。”
“對不起。”莫雲衣衫盡溼。水水抬高傘,遮住了兩人,低頭卻是看見他玄色的靴子。金線壓制的虯龍,莫名覺得熟悉。“你的靴子……”
莫雲低頭,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剛剛出門急了忘了換靴子了,這皇族獨享的龍紋,水水是看出什麼端倪了?是不是坦白能從寬?
“害我等了那麼久,今天的錢你付。”水水面無表情,徑自進了麗人閣。身後,莫雲無奈地笑了,有點慶幸大難不死。
兩人低調地遮頭遮臉的上了二樓雅間。居高臨下,將樓下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臺上,一美豔舞姬跳著豔舞。突然一陣鑼鼓響,只聽見一道清麗的聲線。“今晚的賭局開始,有請錦玉姑娘。”
簾幕緩緩落下,一華服女子盈盈立於人群中央。
“二位公子如果有興致可要移步樓下才可以參與賭局。”身側伺候的歌姬淺笑提醒,不敢抬頭看莫雲。
“賭什麼?”水水端詳著樓下那女子,嬌媚天成。
歌姬止住笑,不敢置信地望著水水。秦淮麗人閣的賭局風月場裡的公子哥怎會不知?莫雲打了賞,歌姬紅著臉抱著琴退出了雅間。
樓下的人趨於瘋狂。舞姬盈盈笑著開口,“今日第一局不知哪位爺想同錦玉賭一把。”
一位滿臉絡腮鬍的男子掏出了一把銀子放在了舞姬腳邊。
舞姬抓著竹筒,緩緩跳起了舞,舞罷。開啟竹筒。眾人歡呼,“大,大,大……”
還有人喊著,“脫,脫,脫……”
舞姬長長的指甲塗著鮮紅的丹寇,手拂過臉頰,妖豔動人。輕輕撩開了衣襟,長手一甩,外衣滑落在地。水水正喝著茶,突然一口全噴了出來。
莫雲伸手擦著她的嘴角,看著她震驚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了。水水側頭打量了莫雲好半晌,才訥訥問,“脫衣舞?”
莫雲點頭,解釋道:“一天十局,一局百兩銀子。若是她輸了便脫一件衣服。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讓麗人閣花魁一絲不掛。最厲害的一次僅剩一件肚兜。”
“你怎麼知道?”水水眯起了眼。
莫雲尷尬地咳嗽,這怎麼說,說上回來不巧看見了。她要是問上次來做什麼,他怎麼解釋,說是來打探張仲的,那不是都露餡了。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好這一口?”水水一副瞭然的神情。
莫雲一口茶沒嚥下去,全吐水水臉上了。水水眼也不眨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