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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的意思,難道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還都是為了我不成?”榮顯揚也早就不管什麼父子情分了,同樣針鋒相對的據理力爭。
“要不是你當初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自毀前程也要娶那個女人,你以為我原意苦心籌謀算計這麼多嗎?”榮澄昱怒不可遏。
父子兩個針鋒相對,當真是如同仇人一般。
這個兒子,曾經是他引以為傲的所有資本,他少年成名,文武雙全,在他自己被迫接受了一場叫他前程盡毀的聯姻以後,各方面都十分出色的榮顯揚身上,他幾乎是傾注了所有的希望,盼著他扶搖直上,光宗耀祖。而榮顯揚也果然是沒叫他失望,文武雙科狀元,年紀輕輕就立有軍功,那麼時候,他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多年以前錯失的所有,都要在這個兒子的身上得到彌補和滿足了,可偏偏——
如果不是風清茉那個女人的出現,今時今日的榮顯揚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他們榮家,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榮顯揚應該前程似錦,他們鎮國公府應該高門顯赫。
那個時候,他甚至都打算好了,待到榮顯揚成家立業,他就要早早的將爵位傳給兒子來承襲,因為他始終無法忍受,曾經位高權重的鎮國公榮家在他的手裡變成一具完全喪失了實權的空殼子。
然則就在他躊躇滿志的時候,榮顯揚卻突然主動請辭,要娶風清茉那個女人過門,那個時候他就當場的暴跳如雷,威逼利誘是進了手段,然則榮顯揚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死活的不肯低頭就範。
一場又一場和皇室之間的聯姻,就像是被強壓在他們榮家人身上的詛咒一樣,讓他幾欲發狂,一定要不遺餘力的找到一個缺口脫困。
他痛恨宣城公主,同樣也痛恨那個讓他兒子喪失鬥志的女人,以至於到了延陵君這裡,他都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失望了,只覺得是對這一雙不成氣候的父子深惡痛絕。
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沒想到榮顯揚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執迷不悟。
榮澄昱的眼睛噴火,幾乎只憑滿腔的怒意就能將人焚成灰燼,他看著榮顯揚,面目猙獰的質問,“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沒有清醒嗎?那個女人他到底是有什麼好?只有你把她如珠如寶的護著,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她又是怎麼對你的?她都可以為了一個風邑就將你們父子棄之不顧,你還惦記她做什麼?”
“所以呢?”榮顯揚面對他的質問,就只是無動於衷,只用了一種比榮澄昱更加深惡痛絕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就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娶阿茉為妻,所以當年便處心積慮,放縱宣城動手害了她?”
自從得知榮澄昱才是一直以來扶植風邑的幕後黑手之後,榮顯揚也瞬間就想通了——
其實他比其他的人和人都瞭解自己的父親,在外人看來榮澄昱是放任自流,對宣城公主及其子女都百般的縱容,但事實上榮澄昱卻並不是個昏聵庸碌的人,他既然從一開始就深入局中,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崇明帝母子二人在風邑一事上面的打算,但是最後風清茉被毒殺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就說明——
就算他沒有推波助瀾,那也絕對是從旁看著,放任自流。
否則但凡是他稍微有一丁點兒的不願意,只需要略施手段,都不可能叫宣城公主那麼輕易的成事的。
是他的父親為那些殺人兇手大開方便之門,眼睜睜看著他們暗算他的妻子到死的。
榮顯揚已然是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說不清楚是憤怒還失望,總之是心底裡荒涼一片,冷的徹骨。
“你對阿茉,真就那麼恨嗎?”榮顯揚問道,聲音裡都是深深的無力,一句話說完,根本就不等榮澄昱的反應,緊跟著他就話鋒一轉,聲音都化作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反手一把抽出旁邊柱子上掛著的裝飾用的寶劍,劍鋒直指,直刺榮澄昱的咽喉。
那寶劍平時就只是掛著好看的,兩邊都沒有開刃,但是他盛怒之下的殺意瀰漫,只長劍劈下,帶起的風聲就割的人面板生疼。
榮澄昱站在原地,不避不讓,腮邊肌肉痙攣一樣的抖動,只就冷冷冷冷的盯著面前對他舉劍相向的兒子。
他對這個過分出色的兒子,始終捨不得放棄,但偏偏對方卻永遠都在和他背道而馳,這種感覺,叫他越發痛恨的利害。
“就算我當初的確是袖手旁觀,當年你已經為了那個女人瞞天過海,犯下了一出欺君大罪,那麼現在——你是要為她,再添一宗弒父殺親的罪名嗎?”榮澄昱冷諷說道。
“什麼弒父殺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