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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後,我們走吧!”見她出來,延陵君才終於如釋重負,上前來握了她的手指。
“父親呢?”褚潯陽舉目四望,沒見到榮顯揚,還是不放心,“你找到母親和師公了?”
延陵君面上笑容卻瞬間僵硬,眼神也透出明顯的黯然來,卻只含糊道:“父親先趕過去了,我們先回?”
褚潯陽的心裡有些不確定,遲疑了一會兒才跟著他上了馬車,後面風啟和繁昌公主也過來和風連晟告辭。
延陵君從車窗瞧見,就調侃說道:“聽說你今天又受了那人不少的恩惠?”
褚潯陽想著風啟說過的話,到底也是心虛。
“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只是提醒你一句,受了別人的恩惠,我們要記得還!”延陵君見她不語,就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他嘴上不說,心裡卻終究忐忑,猶豫再三,還是有些彆扭的說道:“芯寶,倒不就是我要小心眼,我就是見不得別人對你太好,萬一要有哪一天,你會覺得有人別我更好——”
不是他非要計較,而是因為太在乎,反而就更容易患得患失。
褚潯陽很明顯的察覺了他的情緒不對,心知應該是和風清茉的事情有關,便就直接抱了他的一隻手臂,蠻橫道:“誰說會有人比你更好了?我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就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在我面前,誰都不能說你不好,說你不好,那豈不就是承認我自己沒眼光了?”
說著,又想到延陵君是指的風啟,便又嘟囔著補充了一句,“別人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風啟算是個不錯的人,並且欠著他的有些人情也肯定是還不了的,但是這終究是兩回事。
褚潯陽這丫頭的嘴巴厲害,通常都是隨便說好話給他聽的。
延陵君忍不住的笑了笑,想也知道她是為什麼,想到榮顯揚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眼神就又重新黯淡了下來。
他將她拉到懷裡靠著,俯首吻了吻她的鬢角。
褚潯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便也不過分逼他,只等著他主動說。
延陵君攏著她在懷裡,又過了好一忽兒方才聲音有些壓抑的開口道:“我找到母親了,可是——或許她這一生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褚潯陽一驚又一愣,很明顯有點理解不了他這話的意思。
她想了一下,爬起來,跪坐在他面前,擰眉道:“醒不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延陵君苦笑了一笑,明顯是不想被她這樣的盯著,就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這些年,師公一直瞞著父親將她藏在烈焰谷,他說他用了整整二十二年,想盡了各種辦法,終究還是無力,當年——她受創太重——”
“所以呢?當初父親送走她之後,她是根本從一開始就沒醒過來?”褚潯陽聽的心驚不已。
怪不得延陵老頭兒每回提到延陵君這一家人的時候就總是脾氣暴躁失控,榮顯揚強忍相思之苦,只求心愛的人能夠活命,但偏偏——
“這樣的打擊,父親他——”褚潯陽的聲音發澀。
榮顯揚一定受不了的,他自以為忍辱負重的犧牲,到頭來卻只成就了一場自以為是的空歡喜,如果風清茉註定永遠醒不過來,倒還真不如當初就遂了榮顯揚的心願,不要再去找尋。
延陵壽苦心鑽研二十二年都無計可施,看來——
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延陵君只是一味的沉默,幾乎有點不願意時光再走,因為——
不敢想象,也不忍回去面對榮顯揚。
褚潯陽拉過他的手,在掌中反覆的握著,輕聲道:“先不要想這些了,師公做不到的,別人卻也未必,我們帶著母親尋訪名醫,也許還有希望呢?”
“我也惟願如此!”延陵君悵惘的一聲嘆息,“否則——父親該怎麼辦呢?”
塵埃落定,迎接他們的卻不是一場皆大歡喜,這樣的事實,太過沉痛和厚重。
*
褚潯陽這一行,並沒有在京城逗留,也沒有等著參加風連晟的繼位大典,幾乎是有些倉促的,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就火速整理行裝,次日一早,在整個京城裡的動亂還沒完全過去之前就已經包袱款款的舉家離京了。
一長排的馬車,趕路雖然有些急,卻帶起這一路上一道溫暖亮麗的風景。
騎馬騎的累了,中午休息之後,下午褚潯陽和延陵君就也窩在了馬車上。
窗外馬蹄聲聲,鈴鐺清脆,車廂裡卻是暖意融融,溫暖如春。
延陵君手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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