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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李瑞祥的小道訊息並不反感,這意味著什麼?豈不是說皇帝在他們兩家王府都佈置了眼線監視,隨時隨地將他們的動作傳回宮裡?
最主要
李瑞祥這區區一個內侍總管,竟然像是直接被安插進了這樣重要的情報系統當中來了!
兩個人都是錯愕不定,一時半刻倒是將此次入宮的初衷給拋諸腦後了。
皇帝聽完李瑞祥的回稟,這才緩緩抬頭看向當前跪著的兩個人:“你們的意思呢?是要朕收回成命?將此事作一場鬧劇受了?”
“兒臣教女不嚴,以至於惹出如此禍事,丟了皇家的臉面,請父皇責罰!”褚易民連忙痛心疾首的大聲道。
“王爺,此事似乎並不是請罪便能解決的,現在的耽誤之急,還是儘快拿出一個章程來,了結此事吧。”蘇霖道,冷冷的側目看著他,“二郡主不過一介女流,憑她一己之力,王爺真覺得她能瞞天過海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如果沒有後來的事,他或許也就信了,可是現在
他堅信,一定是褚靈韻不想嫁,所以就和南河王府上下一起做的一場戲,把他給當成猴子耍了。
“難道你還懷疑是本王慫恿不成?”易民氣的滿臉通紅,怒聲道:“世子,靈秀她不懂事,的確是本王管束不周,你要責難,本王擔待了就是了,但是就不要搞欲加之罪的那一套了。”
“欲加之罪?”蘇霖冷笑,卻是半點情面也不留的,“皇上賜婚,你們南河王府就敢公然做假,不是我要懷疑,而是此事本身就容不得人不去懷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你南河王府不想結這門親,當初和本世子直說也就是了,倒好像是我蘇家非要高攀你們一樣。”
和蘇家的婚事,褚易民自己是一心想要促成的,奈何褚靈韻不肯配合,這會兒他也是有口難言,只能再次以頭觸地,不住的向皇帝請罪。
皇帝一直一聲不響的由著兩人爭執,此時又抿了口茶才目不斜視的慢慢道,“那以蘇愛卿之見,此事你要如何解決?”
蘇霖心裡正在鬱結難當的時候,抬頭看過去,“退婚”兩字險些便要脫口而出,卻驟然瞧見皇帝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他不是頭次面聖,對於老皇帝的脾氣也能摸得幾分出來,老皇帝此時的表現看似平靜,但是這平靜背後絕對是已經起了雷霆之怒了。
褚靈韻畢竟是皇室之女!
蘇霖的呼吸猛地一滯,連忙改口道:“臣不敢,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皇帝聽了這話,才是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
若真是不敢,他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攔自己的輦車了。
蘇家的這個繼承人,的確是太過放肆狂妄了一些。
“蘇霖,這門婚事,可是你當著滿朝文武當眾向朕求去的。”皇帝道,語氣聽來散漫,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他說著,倒是忽而好脾氣的笑了笑,“所以現在,是你要出爾反爾?還是要朕來擔待這個干係?”
蘇霖暗暗一驚,忽而慶幸昨夜是被那玄衫男子阻撓,沒有將褚靈秀給抬回南河王府。
南河王府他是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是卻不能對皇帝不敬。
如果他真的先斬後奏直接把褚靈秀抬回南河王府,那就等同於是公然打了皇帝一巴掌,抗旨不尊的就不止是南河王府,他們蘇家必定也要算作一個。
“微臣不敢!”蘇霖以頭觸地,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微臣不敢行此不忠不義之舉,否則也不會將二郡主留在府中,昨夜微臣闖南河王府只是一時思慮不周,並無忤逆皇上的意思,請皇上寬恩,饒恕微臣這一回。”
皇帝聽著他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也沒說什麼,轉而看向褚易民道:“你都聽到了,你這女婿也不是個小心眼容不得人的,既然是抬錯了轎子,那便換過來就是,多大的事情,還非得要鬧到朕的面前來!”
既然皇帝說抬錯了,那就也只是個誤會,再沒有人敢於質疑。
皇帝說著就放下手中茶盞要起身。
蘇霖見狀卻是急了,猛地一抬頭,急切道:“皇上,不能換!”
“嗯?”皇帝腳下步子一頓,又朝他飄過去一眼幽暗的眼神。
蘇霖額上冷汗直冒,卻也顧不得許多,一咬牙道,“昨夜發生的事,方才李大總管所言只是其一,總之無論如何臣都不能再娶安樂郡主入我蘇家大門了。”
褚易民也是急了一腦門的汗,但是在御前他也不能去堵蘇霖的嘴。
蘇霖卻是鐵了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