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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琪炎的動作被她擋住,卻也沒有試圖掙脫。
袖子一晃,剛好掃過旁邊的硯臺,沾染了一點墨跡。
他抬頭看了褚靈韻一眼,隨後便是一如往常般淡淡一笑,坐回了身後椅子上靠著抖了抖袖口道,“沒什麼,就是一副字怎都寫不好,難免有些著急。你幾時到的?”
“回來有一會兒,在前面陪母妃說了會兒話!”褚靈韻道,神色之間一直帶著不甚愉悅的情緒盯著他,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道,“聽管家說你不舒服?”
褚琪炎這個樣子可不像。
“算不上,就是昨夜睡的晚了,今兒個精神不好,索性也就推了外面的應酬了。”褚琪炎漫不經心道,一直埋頭打量他袖口沾染的那點墨跡。
褚靈韻狐疑的看著他,直言不諱的開口道:“蘇皖的事,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嗯!”褚琪炎淡淡點頭,半分多餘的情緒也無。
褚靈韻一直注意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這般神情終於還是有些惱火,突然便是冷了臉道:“我聽說昨夜在蘇皖出事的當口有人在江邊看到你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蘇皖的事,不會是”
“你想哪裡去了?”褚琪炎終於抬頭看向她,神色不悅道,“那女人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我還不至於會閒的無聊去做那種事。”
“跟你無關就好!”褚靈韻舒一口氣。
外面紫絮捧了茶水進來,放下之後又識趣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褚靈韻想了想,心裡還是有一線疑惑揮之不去,猶豫著還是再度看向褚琪炎道,“蘇皖的事你覺得她真是失足那麼簡單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橫豎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罷了!”褚琪炎冷淡說道,端起茶碗才要喝茶,眼前忽而畫面一閃又想到昨夜的情形,心裡頓時就是一陣嫌惡,隨手又將那茶盞放下,閉眼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
褚靈韻滿面狐疑的看著他面前茶盞,只覺得他今天的種種舉動都很反常,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道:“拓跋雲姬可能這兩日就要離京了,你是個什麼打算?”
褚琪炎靠在椅背上,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
褚靈韻也不介意,呷一口茶就又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褚潯陽和拓跋雲姬之間私底下似是有些來往的,不出所料的話,她的寶應該壓在了拓跋雲姬身上。這個時候拓跋淮安應該已經回到漠北了吧?最遲七日之內,那邊的最新訊息應該就能遞送回京,屆時哪怕漠北老王不死,他掌控整個漠北王庭也不在話下了。你對他真的信得過嗎?”
褚琪炎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之間頗有幾分諷刺道:“不過就是口頭上的約定,有利可圖的時候自然什麼都好說,可若真要到了利益紛爭的巔峰時刻,誰又能保證誰能一直保持本心永不背叛?”
“若在以往也還罷了,但是經過這一次的是,拓跋雲姬自甘留在京城替他掩人耳目,爭取到了秘密潛返漠北最有利的時機,自此以後,拓跋雲姬在他身邊的影響力就再不可小覷了。”褚靈韻道,目光深沉而悠遠的盯著這房間一角擺放的一盆西域海棠上,“如果她真的和褚潯陽連成一氣,有她在拓跋淮安身邊旁敲側擊,假以時日,將來拓跋淮安的立場就不好確定了。”
褚琪炎爭取到了拓跋淮安這個盟友,而褚潯陽緊隨其後,又用拓跋雲姬出招
誠如褚靈韻所言,有了這一次的事,拓跋雲姬在漠北王庭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有她以身涉嫌替拓跋淮安擋災,再加上她又是拓跋淮安唯一嫡親的妹妹,褚潯陽有她在拖把壞俺身邊做內應,後面的事還是很難估量的。
褚琪炎的手指輕敲著座椅的扶手,一直沒有睜眼,臉上也無多少表情,只就慢慢問道:“你的意思”
“那個女人是個禍害!”褚靈韻迫不及待的介面,語氣略顯犀利,“為了以防萬一,當然要永絕後患,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將她放回漠北的!”
褚琪炎不置可否,唇角揚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事不宜遲,這件事必須早做決斷!”褚靈韻見他不語,語氣不由的更加急切。
褚琪炎這才抬眸看向她,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你不用再操心了。”
在這樣的大事上,褚靈韻自自然知道他會慎重,但是想來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東宮既然是把籌碼壓在了拓跋雲姬身上,勢必也會有所防範,回頭你讓李林多帶些人”
“不必了!”褚琪炎的眸色一身,忽而抬手打斷她的話。
他坐直了身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