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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就大步跨出門去。
“哎!”樂水心裡著急,衝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待到褚琪楓和褚潯陽出了院子,他身邊小太監才不以為然的嘀咕道:“康郡王和咱們太子爺,這父子倆還真就是一個脾氣,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怎麼就都這麼不知道著急?”
樂水的差事沒辦妥,心裡也不痛快,聞言就滿是警告的瞪他一眼,罵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主子們的是非也是能隨便議論的嗎?”
“是!奴才逾矩,再不敢了!”那小太監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失言,哭喪著臉連抽了自己兩巴掌。
樂水看他一眼,冷哼道:“走,回宮!”
一行人匆匆回了宮裡。
彼時皇帝御書房的大門口又多加了一道守衛,憑空給人心裡添了幾分肅殺之感。
樂水的心裡有點犯怵,在門口縮了縮脖子才認真的整理一遍衣襟,然後躡手躡腳的摸到外殿,藏在柱子後面衝裡面探頭張望。
彼時裡面濟濟一堂,聚了不少人,上至皇帝、睿親王、南河王褚易民等人,下至首輔、閣臣以及大理寺卿等人,殿中氣氛緊張,壓抑而冷肅。
樂水不敢明著走進去,正在心急如焚的時候,沉默站在皇帝身後的李瑞祥的視線已經略微一飄瞧見了他。
樂水一喜,連忙衝他遙遙以口型示意說了幾個字。
他們這些常在皇帝身邊走動的內侍,都多少有點辨識唇語的本事。
樂水匆匆說了幾個字,隨後又怕驚動了裡面的皇帝等人,趕緊轉身退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廊下等著。
不多時李瑞祥就端著一個鎏金的茶盞從裡面出來。
有眼尖的小太監趕忙迎上來,雙手捧了那茶盞在手小跑著下去換茶。
“師父!”樂水道,縮著腦袋湊到他身邊,滿面難色,“我剛從東宮回來,那康郡王也是推了個乾淨,根本就不肯插手這事兒,您看這”
整個東宮的局勢劃分十分微妙,太子膝下唯一的兩個兒子都是側妃所出,褚琪暉佔了長子的優勢,而褚琪楓卻得了皇帝的看重,真要權衡起來,兩人算是旗鼓相當,誰也不輸誰幾分,樂水雖然不敢明說,心裡卻隱隱犯了嘀咕
漠北五皇子在大婚之日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逃之夭夭,皇長孫牽涉在案,這康郡王卻是態度冷淡的袖手旁觀,這八成就是他們東宮內部的爭端了。
不過涉及到皇儲一事,這話他卻是不敢隨便說的,只是看著李瑞祥的臉色道,“師父,這事兒既然太子殿下和康郡王都不管,您又何苦勞這個神?心意盡到了也就是了,這事兒怎麼也追究不到您的身上來。”
“你當我是因何非要過問此事?”李瑞祥側目看他一眼,眉目之間依舊是清靜如水,道,“太子殿下雖然是一國儲君,平白無故的也不至於能將你我怎樣,可是這個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上,他東宮上下卻都推諉不肯插手此事,你就沒想過原因嗎?”
褚琪暉是太子長子,事關整個東宮的聲望名譽,褚易安會袖手旁觀?
只怕唯有一種解釋
他們這位太子殿下是胸有成竹,此事不會對他東宮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這樣一來,平白送人情的機會擺在面前
何樂不為?
樂水到底也還是年紀小,看的事情不夠通透,苦著臉道,“可是現在該怎麼辦?那些主子們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這芝麻綠豆大小的一點分量,說句話還不頂個屁響,師父我可是沒辦法了!”
李瑞祥想了想道:“康郡王他人呢?”
“進宮了!”樂水道,“陪著潯陽郡主一起去壽康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進宮來了?”李瑞祥聞言忽而便是瞭然一笑
說什麼袖手旁觀,分明還是有意摻和的,只是褚琪楓若是因為褚琪暉的事主動求見皇帝,未免顯得刻意,隨後若是皇帝主動召見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樂水滿頭霧水,抓著後腦勺道:“師父”
“忙你的去吧!”李瑞祥道,卻是不再多言。
因為褚琪暉被牽連在案,皇帝震怒,一大早將他拿來之後就命人去傳召褚易安。口諭是李瑞祥親自去傳的,結果那位正在暢鳴軒處理政務的太子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道他手上有重要軍務亟待處理就送客了。
不得已,李瑞祥這才又叫樂水去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