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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是南河王妃,背後又有平國公府的勢力做支撐,他區區一個看診的大夫,怎麼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還不至於要錢不要命。
見這李順沒有猛追猛打,劉大夫聞言,瞬時鬆一口氣。
褚易民猶豫了一瞬。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褚靈韻這時候才示意紫維附耳過去,悄聲的囑咐了兩句話。
紫維神色複雜的掃了點翠一眼,然後慎重點頭,趁著院子裡正亂,偷偷摸了出去。
待她走後,褚靈韻才款步上前,一邊給褚易民撫著胸口順氣一邊道,“劉大夫是咱們王府的老人了,醫術一直都是信得過的,既然兩位大夫都這麼說,想必他也是一時疏忽,只是無心之失,現在我就是好奇,這好端端的,咱們府上怎麼就會出了避子湯這樣的東西了?”
她說著,就是美目婉轉,拿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跪在屋子裡的點翠。
點翠一直垂眸抹淚,似是對任何的人和事都不關心。
但是褚靈韻這一眼
她還是本能的有所感知,甚至於心裡會隱隱有種毛毛的感覺。
鄭氏自知她此時是已經惹惱了褚易民,必定是多說多錯,見到褚靈韻已經站出來周旋了,索性也不再開口替自己辯解,只就緊抿著唇角也是抽了帕子抹淚,十足委屈的扮相。
褚易民看著兩個女人各自悲苦的表情,心裡就越發的氣悶。
褚靈韻將他扶回屋裡坐下,遞了茶水給他,然後才是一招手對院子裡跪著的杏兒道,“李大夫不是說翠姨娘誤服湯藥是近期的事情了嗎?這院子裡可還有姨娘今兒個用剩下的東西?都拿出來讓兩位大夫驗一驗,看看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的。”
她沒叫顧媽媽去,也沒用她自己的丫頭,很明顯就是個避嫌的意思。
點翠的目光閃了閃,捏著帕子的手指不覺更加用力三分。
杏兒倒是沒有猶豫,帶著這院子裡的另一個丫頭一起去了側院的一間耳房,不多時就端著一堆杯盤碗碟出來,是這一日之內點翠用剩下的茶湯飯菜。
“去看看!”褚靈韻道。
有她出面,劉大夫彷彿就是找到了主心骨,已經鎮定了下來,不慌不忙的爬起來,過去查驗那些東西。李順也硬著頭皮過去幫忙,兩人仔細的檢查了一陣,待到驗過一個盛著半碗濃湯的碎花碗時兩人就不覺齊齊變了臉色。
“王爺,是這碗湯有問題!”劉大夫道,愕然扭頭看向座上的褚易民,“這的確是避子湯!”
“怎麼會?”杏兒不由的往前一步,“姨娘最近晚上睡的不好,這是廚房給送來的安神茶啊!”
褚易民砰地一聲扔了手中茶碗,怒道,“去廚房把經手這碗湯的奴才給本王帶來!”
顧媽媽剛要過去,卻被褚靈韻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
她仍是看向杏兒道:“你帶人過去!”
杏兒也不管這位安樂郡主今日如何會對她這般器重,當即就叫了兩個婆子去了,不多時就帶著廚房的一個管事舒大娘回來。
那舒大娘突然被主子傳召,嚇得不輕,進門就跪了下去。
褚易民也沒廢話,直接用腳尖將那半碗湯踢到她面前道,“說吧,這碗藥是怎麼回事?”
舒大娘一愣,隨即惶惑,“這這是給翠姨娘煮的定驚茶啊!”
“定驚茶!”褚易民冷笑,那語氣陰冷的幾乎能刺進人的骨頭裡。
旁邊的劉大夫已經提醒道:“這裡面的是避子湯!”
舒大娘整個人都震了震,半天沒有動,隨後反應過來,眼中就飛快的閃過一抹恐慌的神色。
褚易民怒火中燒,一腳踹在她心口,“你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指使你的?竟敢對本王的子嗣下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爺!”舒大娘被掀翻在地,臉色煞白的爬過去,抱住他的一隻腳告饒道,“奴婢有罪,奴婢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這避子藥是我家媳婦兒拿過來的,想要借咱們府上的廚房熬著,奴婢這”
她說著就有些語無倫次,連忙磕頭道,“奴婢大字不識一個,難不成是我把兩包藥給弄混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她的樣子惶恐而急躁,倒不像是在撒謊。
顧媽媽這會兒才剛剛轉過彎來,心中的石頭落地,便是沉吟著開口道,“前些日子奴婢是聽說舒大娘的兒媳生產時候留了隱疾,似乎說是日後再要分娩便會有性命之憂吧?”
“正是!”舒大娘聲淚俱下,“就是為這,這才給她求了這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