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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求親,可是他們南河王府無論應下哪一個都有後顧之憂,此時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撒手不管,交給皇帝做決斷。
皇帝看著下面神色各異跪著的四個人,又是久久未語。
半晌,他卻忽而沉吟著看向立在眾臣之首面色平靜安逸的褚易安,笑道:“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這倒是給朕出了難題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啊,你倒是說說看,老二家裡的那個丫頭該是許給誰更合適些?”
皇帝要打壓南河王府的同時,永遠也不會忘了防範東宮的立場。
褚易安面色不改色,淡然道:“誠如父皇所言,這件事看來是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了,與其厚此薄彼兒臣以為,倒是不如另外選了合適的人家再給五殿下和蘇愛卿擇一良配即可。至於老二家的寶貝疙瘩”
褚易安說著,便是露了幾分調侃之意笑道,“母后那裡總也不會虧待了她的,日後有合心意的再挑就是。”
今日這金殿求娶一事,雖然褚靈韻沒有直接參與,但是這麼一鬧下來,事情到底也是因她而起,日後她的名聲一落千丈是一定的。
褚易民和褚琪炎俱是一驚,卻是萬也不曾想到向來行事穩重的褚易安會直接插手給出了這樣的建議
依著他往日的作風,這種事肯定是直接再推給皇帝去決定的,因為他斷褚靈韻的姻緣,就等於是告訴皇帝他要公然阻撓南河王府擴充勢力。
皇帝的瞳孔猛地一縮。
褚易安對此也熟視無睹。
褚易民一急,便是勉強笑道:“論及人才武略,五殿下和蘇世子都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就這麼拒之門外,本王還真是有些捨不得,臣弟記得皇兄家裡的幾個丫頭也差不多到了許嫁的年紀了吧?倒是莫不如好事成雙,咱們兩家一起把這親事定了如何?”
褚易安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眾所周知,褚潯陽他是不會隨便許嫁的,而現在已經及笄的褚月歆,拓跋淮安和蘇霖又肯定看不上眼,多說無益。
皇帝的目光深遠而隱晦,在兩人面上轉了一圈
褚易民沉不住氣他知道,可褚易安今天怎麼就轉了性子了?
皇帝若有所思。
拓跋淮安的眸光微微一閃,就突然再度開口道,“陛下,小王的確是誠心求娶安樂郡主,既然蘇世子和郡主的婚事只是一場烏龍,那麼就懇請陛下降旨,成全了小王的這番心意吧!”
說著就一撩袍角,跪了下去。
蘇霖眼底光芒突然銳利一閃,緊隨其後開口道,“皇上,臣對安樂郡主是真心愛慕,並且曾經立誓非她不娶,請陛下看在家祖隨您出生入死多年的情分上,允了微臣的請求吧!”
兩個人,針鋒相對,各自都是寸步不讓,視線交會之間隱隱有火光迸射。
拓跋淮安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蘇世子您不覺得此舉太過分了嗎?你若真是對安樂郡主有心,為何不早早請旨求陛下賜婚?而非要等到今天,小王要提親的時候故意站出來拆我的臺?小王應當是不曾得罪過您吧?”
蘇霖目光陰冷的回望他,反詰道:“我說五殿下你是居心叵測才對,你若是真心求娶,早又做什麼去了?偏要等到今日當眾鬧到這大殿之上?”
“本王要何日娶妻何日提親,難不成還要徵詢你蘇世子的意見不成?”拓跋淮安挑眉,卻像是真真的情敵見面,和他槓上了。
“你”蘇霖憤怒之餘一張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剛要開口再辯,座上皇帝已經怒不可遏的沉聲斥道:“金殿之上這樣吵鬧不休,你們還有把朕放在眼裡的嗎?”
兩人一驚,仍是苦大仇深的瞪了對方一眼,連忙給皇帝請罪。
皇帝面色陰沉,已然是有些厭倦,冷聲道:“老二,這是你自己的家務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和這兩個小子一起統一出一個結果再來和朕說!”
言罷就是憤然甩袖起身:“今兒個都先散了!”
“恭送皇上!”眾人齊齊躬身行禮。
待到皇帝離開,褚易安領頭,眾人也紛紛散了,唯留下褚易民父子和拓跋淮安、蘇霖四人。
“拓跋淮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蘇霖忍無可忍的開口,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眾所共見,本王是來求親的。”拓跋淮安負手而立,淡淡一笑,繼而轉向同樣面色鐵青的褚易民道,“南河王爺,該說的話小王都已經當著陛下的面說過了,既然您還需要考慮,那小王便不再打擾了,只是希望您能早作決斷,儘快給小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