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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褚琪楓出事以後,他們火速回京尋太醫會診,而褚琪炎他們則是晚了大半個月回京的,彼時隨行的隊伍裡就帶了一個大病未愈的延陵君。
那時候他們聲稱這人是他們在路上救下的落魄書生,疾病纏身,而又家道中落,無所牽繫。
褚靈韻則是仗著皇后對她的寵愛,幾次入宮相求,最後得了皇后破格所賜的一紙詔書,將延陵君招贅入府做了郡馬。
而這個毫無背景、平民出身的延陵君在官場上卻是個驚才豔絕長袖善舞的人物,前後不過三年,已經從一個掛著虛職的刑部小官一路披荊斬棘坐上了六部之一的第一把交椅,成為西越皇朝刑獄典司掌握生殺大權的第一人。
褚潯陽當時就曾懷疑過,延陵這個姓氏極為罕見,最起碼她生平閱人無數就不曾遇到第二個,但從一開始褚琪炎姐弟就道明瞭延陵君孤家寡人的來歷,再加上與己無關,所以她也不曾深究。
現在看來卻是大有文章的。
臨水在西越版圖的東南,而這裡地處西南的山區,兩地相隔千里之外。
延陵君傷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在數日之間奔波上千裡,去和褚琪炎姐弟遇上。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
褚琪炎根本就不是什麼護姊回鄉,他人在這裡,今時今日,他人在就這西越和南華交界之地的某處。
難怪那麼巧,哥哥出營一趟就會遇到南華人偷襲,這分明
褚潯陽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心驚。
褚琪炎,你果然是好厲害的手筆,手臂這一伸,居然就足足伸到了六年前,於暗中運籌帷幄,推動了那樣一場驚天的陰謀!
褚潯陽眼底寒光一閃,突增幾分殺意。
這時朱遠山已經取了繃帶回來,道:“還好初來軍營,金瘡藥和繃帶這些療傷的東西都隨身帶著,郡主,恕屬下冒犯了,先替您包紮一下。”
“我自己來。”褚潯陽接過繃帶,自己簡單的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吩咐道,“朱校尉,看看那人還有氣兒沒?你們幾個,看看那些莽夫身上可有什麼發現,這些人訓練有素,看著有些奇怪。”
“是!”眾人領命,立刻分頭去了。
朱遠山去試了試延陵君的鼻息,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神色頗有幾分凝重道,“人還沒死透,身上的傷口大都只是皮外傷,只肋下一處比較深,是失血過多,加體力透支。”
同時,身後的侍衛相繼剖開幾個草莽的衣物也驚撥出聲,“郡主,這些人裡面穿的是南華人的軍服!”
南華人?
褚潯陽心神一斂,秀氣的眉頭不覺擰起,彎身蹲下去近距離的盯著延陵君的臉沉吟道:“這麼說,他可能是南華人?”
朱遠山聞言也瞬間警覺起來,飛快的將延陵君全身上下搜了一遍,“他身上沒什麼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這個不太好說。不過既然可能和南華人有關,事情就複雜了。以他現在的傷勢,如果放任他在這裡,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兒了。”
“一兩個時辰?”褚潯陽沉吟。
如果這樣的話,也就是說至多一個時辰左右,褚靈韻的車馬就會從這附近經過?
“既然遇上了,那就救他一命吧!”褚潯陽道,眸子一轉,冷厲之中突然多了幾分狡黠。
褚琪炎,既然你敢公然對我二哥出手,那就怪不得我以牙還牙了!
咱們之間的這場博弈,現在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美救英雄,這一次咱們不走尋常路啦啦啦~
第007章 兄妹重逢
第007章 兄妹重逢
“屬下叫人帶他回營?”朱遠山不很確定。
因為這人的身份特殊,如果真是南華人,將他帶回軍營會大大的不妥。
“不!”褚潯陽和他的想法一樣,當機立斷的抬手否決了這個提議,一邊順手把自己用剩下的金瘡藥灑在延陵君身上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上,一邊道:“你叫兩個人把他丟到附近的驛站就好,至於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就把用剩下的半瓶金瘡藥塞到延陵君的衣襟裡。
她和延陵君之間算不上有什麼交情,今天肯出手救他一命只是鬼使神差,她沒有義務去對這個人的生死負責。
朱遠山招呼了兩個侍衛過來,吩咐了兩句話就讓他們帶著延陵君先走。
褚潯陽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叫住兩人補充了一句:“到驛站之前記得換下盔甲,別讓人看出你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