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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戒心很重,在送我到這裡之前,已經把身上的東西整個清理乾淨了,可是這間密室呢?”褚潯陽笑,眸子一轉若有所指的掃了眼之前她手指撫過的牆磚裂痕,“你以為穿了我的琵琶骨,廢了我的武功,我就無可奈何了嗎?我要殺人,隨時可以,不分場合地點。”
“為什麼”五臟六腑翻覆,像是被什麼撕絞著,褚琪炎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我為你,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甚至於不惜忤逆皇上的聖旨也要救下你的性命,你居然這樣對我?”
“褚琪暉有多少膽量多大的能耐我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有高人暗中推動,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你就不要再演戲了!”褚潯陽瞬間凜冽了神色,冷冷說道:“這毒藥無解!你處心積慮害我東宮上下三百六十八條人命,我殺你黃金甲衛三百六十七人,一命抵一命,剛剛好,你是最後一個!”
“你”劇毒發作,再加上急怒攻心,褚琪炎的整張臉都變得鐵青。
“是啊,酒中有毒,我也喝了。如果不是這樣,你也未必就肯上當不是嗎?”褚潯陽的眸子彎起,緩緩而笑,唇角慢慢有一絲黑血滑落。
說話間,她橫臂將桌上燭臺掃落。
灑在地上的酒,一點即燃,火苗躥起,迅速和旁邊垂落的幔帳連成一片。
不惜以身為餌,原來,她步步為營,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胸中一痛,褚琪炎忙以內力震住,厲聲喝道:“來人!”
話一出口,卻是驀的一口黑血噴出。
“殿下!”門外事先安排的大批守衛魚貫而入,見他面色烏青都是神情大駭,“長孫殿下中毒了,快,快去請御醫。”
褚琪炎心中不甘,將要被人扶出去同時還是一咬牙搶過去一步強行將褚潯陽抱起,快步往外走去,一個字一個字由牙縫裡擠出來:“今天即使是非死不可,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褚潯陽身上有傷,本就極度虛弱,褚琪炎還能暫時以內力將毒性壓得一時,她卻已經氣息奄奄,反抗的力氣也無。
褚琪炎抱著她快步上了臺階,眼見著再有幾步即可出門。
褚潯陽的唇角突然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搭在他脖子後面的右手抬起,拔下他束髮的玉簪,直直的往他頸後插去。
“殿下小心!”隨同的守衛一聲驚呼,閃電出手,一掌將那意圖行刺的女子擊飛。
身後的整座密室已經被火蛇吞沒,女子單薄脆弱的身軀像是一隻羽翼盡損的蝶,仰面跌了下去。
褚琪炎目赤欲裂,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只來得及抓住一縷虛空的煙霧。
烈焰之中,那女子的笑容依舊風華無限,字字清晰的由火海中飄溢而出:“即使不得已要同日赴死,我與你,也永遠都不可能同穴而葬!”
秋風獵獵,東宮一隅火光沖天。
立馬街頭的清俊男子聽了屬下密報,華豔清絕的眉宇間恍是被這夜風點綴一點涼。
“回吧!”雲淡風輕,策馬而歸。
不管前世今生,渣男都是不能放過滴,8過為毛我突然覺得,因為最後一句話,我已經愛上延陵鍋鍋了,對手指~
第004章 六年之前
第004章 六年之前
“芯寶!叫父親!我是父親!”
“芯寶!不許調皮,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芯寶!父親要遠征塞北幾個月,你要聽二哥的話,不許闖禍!”
“芯寶!你這劍舞的很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很好,我褚易安的女兒就是要這樣,巾幗不讓鬚眉!”
“芯寶!戰事兇險,詭異難辨,即使拋開這儲君之位不要,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
“芯寶!年底父親的壽辰,記得要回來!”
“芯寶!你知道你為什麼叫做芯寶嗎?因為你是涵芯留給我的最珍貴的寶貝!”
“芯寶!活著!”
父親的聲音縷縷迴盪,在腦海裡盤桓,經久不去。
可是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他那般荒涼慘淡倒地的身影。
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直被困在那個可怕的夢魘裡再也醒不過來。
校場外,褚潯陽抬手遮住頭頂刺目的日光眯了眯眼。
遠處的高臺上,是父親嚴肅而熟悉的臉。
“郡主!”身後有急促而輕靈的腳步聲響起。
褚潯陽收攝心神,回頭看一眼青蘿捧在手裡的戰甲,挑眉道:“如何?我讓你找的東西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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