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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褚琪暉如蒙大赦的出一口氣,忙是拱手和他作別,然後撇開刑臺之上僅剩的犯人太子褚易安,快步走下去牽馬。
“大人,午時到了!”一名刑部司佐走上前去,對延陵君低聲提醒,“是該處決人犯了。”
“嗯!”延陵君淡淡的應一聲,並無多餘的表情,依舊垂眸飲茶。
那司佐得令,取了籌子清了嗓音,剛要抬手擲下
就在這時,風雲突變,正前方擁堵的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一陣清脆而急切的馬蹄聲。
彼時整條街上形同人間地獄,半點人聲也無,這一騎輕騎馬蹄匆匆卻是分外清晰的踏在每一個人的心尖兒上。
圍觀的人群不覺往兩側退開,循聲望去,卻是一匹矯健黑馬風馳電掣而來。
馬背上一身軟甲戰袍的年輕女子,簡單束成馬尾的髮絲飄灑一路的風塵,眉目清冷中帶煞,一張臉孔卻生的俏麗妖嬈,恍若雪峰絕壁上綻雪的紅梅,迴風舞雪間風華盡顯,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撲入視線。
驚鴻一瞥,驚豔了無數人的視線。
而等到戒嚴刑場周邊的侍衛反應過來,她一人一馬已經飛縱而起,直接越過最外圍的一重人牆闖了進去。
“潯潯陽?”上馬上到一半的褚琪暉最先反應過來,腳下一滑就落了下來,一張臉上冷汗涔涔神情大駭。
褚潯陽一騎闖入刑場,目光凌厲一掃的同時也精準的捕捉到他的所在,雙腿夾住馬肚子一躍而起。
她的身手矯健,身形利落,凌空而起的瞬間一直抓握在右手中的一柄雪亮長槍於烈日下反射出一縷森寒冷厲的鋒芒,槍頭送出,下一刻人落地時,槍頭已經穩穩的送到了褚琪暉的面前。
“潯陽,我是你親哥哥,你你這是忤逆,你不能動我!”褚琪暉面無血色,被逼著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哥哥?”褚潯陽手中長槍抵住他的胸口,分毫不差,步步緊逼,直將他逼到刑臺之下的那個死角,完全的避無可避:“你手上染了東宮多少人的鮮血,還敢舔著臉來和我攀親嗎?”
“我我也是不得已!”自己這個妹妹是什麼脾氣,褚琪暉一清二楚,再加上他的整個精神早就在剛才看她出現的時候整個兒被擊垮,這會兒根本站都站不住,腿一軟直接跪倒下去,死握住她的長槍,涕淚橫流的哀求道,“潯陽,我只是不想死,你你真要恨就恨老二好了,如果沒有他,就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是老二,是他!都是他害的!”
褚琪暉的話聲聲泣淚,落在褚潯陽的耳中卻彷彿一縷魔咒,不住的啃噬她的神經,讓她胸口發脹,頭疼欲裂,心緒突然就恍惚了一下。
趁她分神,褚琪暉眼中瞬時燃起一線希望,猛地一把推開抵在他胸口的長槍,轉身翻上了刑臺,朝安坐在案後的延陵君奔去。
然則他慌亂之餘,手腳都不利落,只跑了兩步就撲倒在地。
褚潯陽目色一寒,瞬時收攝心神,足尖一點就跟著躍上刑臺。
褚琪暉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這時一直事不關己的延陵君才優雅的整理好身上官袍起身從案後款步走了出來。
“延陵大人!”褚琪暉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把拽住他的袖口躲到他身後。
褚潯陽提槍站在對面,那男子卻也不閃不躲。
因為常年駐守邊塞,回朝的機會有限,褚潯陽和這人的接觸不多,只是每逢宮宴上隔著人群偶然的一個照面,都總覺得這人云淡風輕之中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褚潯陽的心裡本能的防備,手下長槍卻不遲疑,直指對面那男子的咽喉。
延陵君並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躲在他身後的褚琪暉卻是慌了,忙不迭的去拽他的袖子,慌張道:“延陵大人!救救我!這個丫頭瘋了!她要殺我!她要劫囚!救救我!你救救我!”
“今日監斬,職責所在。”延陵君長身而立,一張清俊儒雅的面孔上,表情始終淡淡的,這時候才是語氣平靜無波的開口:“郡主要殺人?要劫囚?”
閒庭信步,不曾談笑已經風生水起。
這個人,一直以一介文人自居,但褚潯陽還是清楚的看到他手下靈巧的一個翻轉,已經把袖子從褚琪暉手中抽出。
然後下一刻,他正步履從容從自己身邊走過,錯肩而過的那一瞬,甚至還來得及與她頷首示意:“郡主隨意!不過職責所在,下官要趕回府衙搬兵支援。”
說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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