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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和青蘿一前一後堵著褚靈韻的路。
褚靈韻求告無門,簡直氣的七竅生煙,退後一步,神色怨毒的看著她。
褚潯陽也就視而不見,看著遠處高懸的一輪圓月,語調從容的開口:“新房那邊我不知道你具體是做的什麼安排,是未免夜長夢多,一會兒就東窗事發呢?還是讓他們先生米煮成熟飯,明日一早再登門問罪?但總之你現在就要馬上趕回王府的計劃不能耽擱,因為你要抓緊時間在事發之前先做出被人暗算軟禁的假象,回頭等到東窗事發,蘇霖找上門來,那真相也是褚靈秀為了攀高枝兒而喪心病狂的算計了你,由她替嫁進蘇家享受榮華富貴。到時候受千夫所指的人是她,而你即使是沒有遵從聖旨嫁入蘇家,那也是陰錯陽差無可奈何的事。後面再有咱們皇祖母的庇護,此事除了不了了之也沒別的法子了。”
褚靈韻的面色僵硬,默不作聲,褚潯陽就只當她是預設,看了她一眼,就又重新移開視線。
“你若悔婚或者逃婚,就是明晃晃的打了蘇霖的臉,可想而知,長順王府勢必不肯罷休,到時候兩家交惡成仇就是一定的。”褚潯陽道,“可是現在不然,一切都不是你自願,你也是受害者,蘇霖就是要記恨,他要恨的也只是利慾薰心的褚靈秀,對南河王府麼隔閡或許會有一點,可是有你安樂堂姐的在,只憑著他對你那份不改的痴心,隨後多費點心思,哄一鬨也就沒事了。而頂包嫁過去的若是個不起眼的丫鬟也還罷了,隨後處置了,再把人換過去,也可以掩飾太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偏偏褚靈秀她也是南河王府的郡主,既然木已成舟,誰又能只當是沒有這回事?於是蘇家就只能認了這個災了。”
褚潯陽說著就滿是敬服的拍了巴掌,連連讚歎,“這番籌謀算計,當真是連我都要忍不住替你拍案叫好了。”
夜色中的掌聲清脆,在褚靈韻聽來,卻彷彿是誰不留情面的將這些巴掌都拍在了她的臉上,讓她所有的偽裝都被盡數撕開,幾乎無所遁形。
她用力的掐著手指,不置一詞,如果不是自己置身其中,她幾乎都要為這個死丫頭超絕的判斷力和分析力而拍掌喝彩了。
因為
褚潯陽揣測的分毫不差,這一切就是她的打算。
“那又如何?我說過,這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最後,褚靈韻只是目光冷凝的嗤笑一聲。
“可是在你初始時候的計劃裡,卻是要拉我們東宮給你墊背的。”褚潯陽道,一陣見血。
這時候她才從遠處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卻用一種異常深遠而銳利的目光盯著褚靈韻蒼白卻不失美麗的臉孔。
“你”褚靈韻勃然變色,心虛的才要發作,褚潯陽已經冷然挑眉,道,“別說你沒有!做了就是做了,你現在認了,或許我還會為你的擔當留幾分餘地。”
褚靈韻不再吭聲,心裡卻是巨浪翻滾,起伏的厲害。
這個死丫頭!
她居然
什麼都知道!
褚潯陽看著她,仍是意猶未盡的繼續道,“在你原先的計劃裡,其實是沒有褚靈秀的,按照你之前的預定,現在被送進去新房頂包的人應該是我四妹妹吧?到時候你們南河王府的人就會說是我父親有意破壞你們和長順王府之間的聯姻用了齷齪的手段,一旦我四妹妹頂包嫁入蘇家,陛下的疑心病肯定就全數被激發出來,屆時我東宮一門必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自己解除了危機不說,還足以給我東宮最致命的一擊。”
其實這才是褚靈韻這一次算計之中最可怕的地方,她自己想要脫身不說,還不忘順手拽上東宮一把,也好在是後面的計劃出了變數,否則
只就想想,褚潯陽都覺得後怕!
褚靈韻死咬著牙關,一語不發,只是在褚潯陽咄咄逼人的注視下還是有些不堪重負的移開了視線。
褚潯陽本也就沒準備等她的回答,只就自顧說道,“這一件事的詳情蘇皖是不知道的吧?你與她合謀的時候應該只是打著要陷害我的幌子,由你在背後籌謀一切,蘇皖去執行,先是叫人汙了幾位小姐的衣裳,藉故把我和四妹妹引到那間屋子裡,到時候你就能借機帶走四妹妹,同時讓蘇皖堵住我,報那一箭之仇。只是很可惜啊,我沒有中計,你一見情況有變,就馬上當機立斷的撤手。只是蘇皖那邊,因為你不可能把謀算逃婚的打算告訴她,也不能打草驚蛇,於是索性就撒手不管,讓她自己去挖坑跳進去。只怕她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她一心一意和你這個未來的嫂嫂共同籌謀對外的時候,你卻是在精心佈署一個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