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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要問你!”褚琪暉道,雖然沒有直接翻臉,但卻明顯是將情緒剋制的厲害。
“哦?”褚潯陽含笑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徑自端起茶碗抿了口茶,然後才慢慢的開口道,“大哥想問什麼?不妨說說看,看妹妹我能不能替你解惑。”
褚琪暉看著她,一張清俊儒雅的面孔上也隱約透出幾分陰鬱之氣,斟酌著字句開口道:“蘇霖和褚靈韻的婚事,是你的手筆促成?”
褚潯陽正在抿茶的動作略一停滯,抬頭道:“大哥你說這件事啊”
“你先別急著否認!”褚琪暉憋了一肚子氣,不等她說完已經冷聲打斷,又彷彿是怕長久的面對她這般雲淡風輕的表情會忍不住的爆發,便刻意的負手又往旁邊踱過去兩步道:“我派人去確認過了,前天中午你秘密約了拓跋淮安在望江樓見面,當時替你傳信的人就是青蘿。你們剛一見面,第二天他就公然上殿求娶褚靈韻,難道不是你的有意安排?”
話到最後,他的語氣就不免帶了幾分嚴厲質問的意思在裡頭。
褚潯陽往常對她這些兄弟姐妹的態度一直良好,哪怕彼此兩條心,也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
此時褚琪暉話音剛落,她卻驟然翻臉,神色一肅的冷聲道:“大哥你查我?”
褚琪暉原是懶得與她相對,此時聽了這般語氣便下意識的回頭,卻赫然發現褚潯陽的臉色已經不知何時轉為冷肅。
她目光不說帶著敵意,但那種罕見的森涼卻讓褚琪暉心裡沒來由的一抖
這個丫頭,居然用這樣的眼神瞪著他?
“是你做的太過了!”飛快壓下心裡不安的情緒,褚琪暉已經冷然開口,“我且問你”
“大哥你先回答我的話!”褚潯陽冷聲打斷他的話,順手擱了那茶碗在桌上。
然後她起身,不避不讓的站在褚琪暉的跟前,面無表情的直視他的眼睛又再重複了一遍:“你叫人查了我的行蹤?”
褚琪暉向來都只知她驕縱輕狂,卻還是頭次經歷她這般咄咄相逼的立場,竟然
會破天荒的就有幾分心虛?
因為吃驚過度,他的嘴唇下意識的動了動,但轉念又為自己這種莫名的心虛而懊惱,冷哼一聲道:“我是叫人追查了你的行蹤,那也是怕你不分輕重做錯了事,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讓你不要隨便摻和朝廷的事,你”
褚琪暉是真為了南河王府和蘇家聯姻的事著了惱,此刻找到了發洩口便是言辭激烈好一番的斥責。
褚潯陽靜默不語的看著他,於無聲處眼底神色已經化作冰涼一片的死水。
這個人,是父親的長子,哪怕對她全無恩義,也哪怕會對她幾次三番被人謀算的事都無動於衷,她之前也從不能存了要動他的心思,可是如今
他居然背地裡找人去查她的底?
不,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跟蹤監視吧!
青蘿做事她很放心,如果不是去驛館約見拓跋淮安的當口被人堵住,那麼事後無論是誰想查,也都不太可能尋到有價值的線索。
可是褚琪暉竟然知道!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人根本就是早有準備,一直都有在自己的身邊佈防,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她不將他劃歸為敵人,可是他卻得寸進尺,對自己的妹妹用了這樣下作的手段來防範控制?
有這番能耐力氣,他不去衝著敵人施展,反而把矛頭朝向了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褚潯陽會覺得憤怒,不過也只是轉瞬之間就無所謂的笑了
是啊,這樣的一個人,危急時刻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出賣了來保全性命地位,還能指望他什麼?
“是啊,就是我做的!”看開了這一點,褚潯陽反而無所謂了。
她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繼續優哉遊哉的品茶,一邊語氣輕曼的說道,“是我去見了拓跋淮安,讓他上殿向南河王府提親的,為的就是逼蘇霖跳出來承擔此事。”
她說著,便更是怡然自得的聳聳肩:“而且我做到了,南河王府和蘇家聯姻之後,勢必就要成為陛下重點的關照物件了,這對我們東宮而言是好事啊,大哥你說是不是?”
“你”褚琪暉見她這般有恃無恐,氣憤之餘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他指尖顫抖指向褚潯陽。
褚潯陽的心裡也窩著一口火,當即就是目色一寒,鋒芒銳利的盯著他的手。
褚琪暉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察覺自己失態,便是一甩袖再度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