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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就瞧見外面還黑壓壓的如臨大敵般站了一地的人,不得已,他便只能轉了個方向,走過去。
南河王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世子的脾氣,甚至比王爺都還要嚴厲果決,今天他們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每個人都心生忐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回避他的目光。
“王府裡的規矩,你們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褚琪炎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除了面色略顯難看了些,竟然還能完全的保持冷靜,語氣一如往常那般的沉穩平靜道,“昨天府上辦喜事,你們也都辛苦的很,有個頭暈眼花視物不清的毛病不足為奇,都回去歇著吧。”
“是!妾身/奴婢告退!”眾人屏息斂氣,連表情都竭力的維持不變,施了一禮之後便是無聲告退,除了繡鞋踩在雪面上的簌簌聲再無其他。
褚琪炎對那些人也無多少關注,轉而已經回頭折回了褚潯陽面前。
他在她面前兩步之外站定,默然看著她。
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幕中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揚起,無聲的兩人之間隔開一道堅實如壁壘、楚河漢界一般的明確界限。
“是你做的?”良久之後,褚琪炎才開口,說是求證,用的卻是一種篤定而果決的語氣,“為了分化南河王府和蘇家的關係?”
天氣很冷,兩人之間維持的氣氛卻比這空氣更加冰寒人。
大夫人站在旁邊,眉頭忍不住的皺起。
褚潯陽直視褚琪炎的面孔,面對他這般質問卻也不過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世子你本就心明如鏡,此事當中孰是孰非又有誰出了多少力,你本就是一清二楚的,現在你要將事情強栽給我也不無不可”
她說著便是若有所指的拿眼角的餘光去掃了眼那間耳房破掉的大門:“我只是將計就計配合著做了後半場而已,至於這個頭功,還不要隨便往自己的身上攬了!”
褚琪炎被她噎了一下,胸口似是被頂了一口悶氣散不出去。
“你認了?”褚琪炎最後開口,多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這些玩弄權術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很多的事,哪怕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不到最後一刻操刀相向的時候也都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
可是褚潯陽卻是這麼大方坦白的認了!
這是不一般政客的作風,她的這份脾氣,反而更像是個被寵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是啊,我認了,但也不過禮尚往來而已。”褚潯陽道,“不過還有件事我卻是要和你說清楚的,是我做的我擔待,可是褚靈秀並不是我的安排,蘇霖的事也同我沒有關係。你要追究可以,但是不要亂扣帽子,否則我做的事樣樣都佔著理,就是鬧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有話說!我不管什麼南河王府還是長順王府,我秉承的原則只有一點那就是,我東宮上下,絕不會平白受人欺辱,否則,一定如數奉還!”
她的確是出手算計了褚靈韻,卻也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褚靈韻這是咎由自取,就算把整個事情掀開了鬧到皇帝那裡,也是她褚靈韻居心叵測在前,自食惡果在後,與人無尤!
少女的神色如常,似水沉靜。
褚琪炎靜靜看著她眉宇間坦蕩之中又夾帶凌厲的氣勢,恍然便會覺得這漫天飄雪的季節裡,也唯有這一抹亮色最為生動而明豔。
以往他就只知這個少女驕縱,但是無可否認,女子的驕縱脾氣也分很多種
比如褚靈韻的霸道跋扈,比如蘇皖的陰狠無禮,也比如褚月妍的蠻橫無知,再比如
眼前褚潯陽這般凌厲的狂傲!
即使再怎麼樣的驕縱無禮,這少女給人的感覺也只是明朗而犀利的,哪怕此刻她站在他面前,以敵對的立場吐出那些誅心之言,他有的也不是對敵人的仇恨,而是對對手的敬畏。
“好!”褚琪炎也只是失神了片刻功夫,甚至快到沒有叫人看到他眼底情緒的變化,然後他便是深吸一口氣,負手挺了直身子道,“如你所願,現在這件事就只是我南河王府的家務事,我希望你明白!”
我希望你明白,這個栽,我認了,但是不要再想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否則真要彼此纏鬥下去,真正的勝負之數還不一定呢!
“這樣最好不過!”褚潯陽頷首,頓了一下又道,“世子還有家務事要處理,那我便不打擾了,不過既然咱們彼此都有需要,那麼我五妹妹的事,也就沒有再追究的道理了是不是?”
褚月妍做的事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說起來也到底是不光彩的。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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