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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洗清嫌疑的。
所以無論如何延陵君也沒有想到她會知道。
褚潯陽等了片刻,見他不語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從哥哥沒有親手介入調查褚琪暉死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靠在他懷裡沒動,只是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一眼看去明豔如初,卻多少透出幾分苦澀來,“相較於我,哥哥應該更瞭解她。”
她低頭又抬頭,看著前面滾滾湧動的江流,似乎是沉浸在某些特別的思緒裡,“她是暗衛出身,父親又是年少從戎的少年將軍,據說她曾在亂軍圍困之下救過父親的性命,後來褚氏起事,戰火連綿,幾經輾轉,她都一直追隨左右。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從她正式追隨父親開始就抹掉了那段過去,世人所知的她只是從前朝宮裡出來的一個普通宮婢。而至於她的身手我雖然沒有見過,但可能應該並不在映紫之下,想要殺褚琪暉那些人完全不在話下。”
延陵君不由暗暗提了口氣,眉頭也忍不住的皺了一下。
他懷疑方氏,只是從對方所處的位置做的推斷,但他一直以為那個女人是買兇殺人或是身邊有人可用的,卻是怎麼都不曾想到那女人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重背景。
而更明顯,褚潯陽對此似乎並沒有多少特殊的感覺。
但畢竟,那人是她的生母,延陵君心中思緒轉了許久終也還是不知如何開口。
褚潯陽從遠處收回目光,把手裡的空杯子放在欄杆上,然後就著在他懷裡轉身,仰頭衝他露出一個笑容,“褚琪暉的存在就是擺在哥哥面前最大的障礙,其實世人的想法全都沒有錯,只是因為有父親在,哥哥不忍傷他的心。可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女人有時候會遠比男人更加冷血和果斷,只是”
褚潯陽的話到一半,聲音卻是突然頓住,神情苦澀的又將目光移開
只是她一直以為方氏的心裡也會顧及幾分父親的感受,卻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在那個女人的心裡哥哥的地位已經超越一切,為了替哥哥掃清障礙,她竟然會親自出手對父親的其他子嗣下手。
相形之下,反而是她和褚琪楓都太過優柔寡斷了。
說到底這也還是東宮的家務事,猶豫再三,延陵君也只是抬頭摸了摸她腦後髮絲,將她的腦袋壓靠在自己的肩頭靠著,半晌之後才輕聲問道:“這件事,你覺得你父親知道了嗎?”
“應該不知道吧!”褚潯陽道,語氣裡也帶了幾分不確定,“父親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即使他再不喜歡褚琪暉,也不會放任自己後院的女人公然對他的子嗣下手。其實父親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她做的吧!”
方氏不過就是個幌子,褚易安心裡真正愛著的女人永遠都只是梁汐,如果讓他知道是方氏對褚琪暉下的手,哪怕他要顧及著褚琪楓未必會直接將那女人賜死,但也絕對不會明裡暗裡都全無動作的。
不過說起來褚易安也的確是沒有懷疑方氏的理由,前後兩世,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彷彿是甘之如飴的替他做了將近二十年的擋箭牌,又忍受著常伴青燈古佛的寂寞遠離了他的生活,這樣一個無慾無求的人,但凡是人,誰又能突然聯想她會為了權力而殺人?
而且
殺的還是她夫君的親骨肉!
褚潯陽不知道方氏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自褚琪暉死後,無論是她還是褚琪楓的心裡都對褚易安揹負上了永久的愧疚。
不在乎褚琪暉是個好人或是壞人,只因為
他們的手上,都沾染了那人的血!
而偏偏,這真相,就只能各自埋藏在心裡,連對彼此都不能說。
方氏的暗衛出身的背景關係也是在前世的最後她東宮一門大廈將傾的當口爆出來的,當時褚易安因為前朝餘孽案獲罪,褚琪楓被囚,方氏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好皇帝派去捉拿她的暗衛也到了,據聞那一夜整個慈修庵內血流成河,但是孤力難支之下
方氏反而是東宮一門第一個為那宗逆案付出鮮血代價的人。
訊息傳出之後,朝野震驚,那個女人也曾一度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爭相議論的傳奇。
現在回頭想想,褚潯陽的心裡才更清明瞭一些
其實從頭到尾,倒也不能說是方氏掩藏的能有多好,如果她之前的觀察再仔細一些就不難發現,褚琪楓的武功進展神速,不可能完全是得自他那兩位武術教習的真傳。
所以,對方氏的能力,褚琪楓遠比她更清楚。
只怕是從褚琪暉一案伊始褚琪楓就先於眾人之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