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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此景動人,葉湑也賞心悅目不起來,他只想知道為什麼把髮帶還給他,為什麼又直到現在才還給他,心裡沒來由的煩悶,他壓抑著情緒,無波無瀾地問出那三個字。
“物歸原主,理所應當,何況。。。它還有那樣重要的意義。”
君匪一想到門派規定這玩意跟“貞操·帶”等同就頭疼,扯人傢什麼不好偏扯髮帶,她這種行為和奪了人家清白後翻臉不認人的渣男有何區別!
“葉師兄,是我年少無知,先回房靜思己過了啊!”君匪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過分,哪怕是無心之失。
“別思過了,我不會在意的。”男子眸中的痛色一閃而過,他抓住了君匪的衣袖,示意她坐下來。
“君匪,如你所說,你分享了一首我從未聽過的曲子,同樣的,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個你從未聽過的故事?”
“我的榮幸。”
二十二年前,風雪交加的一個晚上,年輕的女子以命換命,留下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他在母親漸漸冰涼的懷抱裡本能地哭出聲,不是難過,而是冷。
而等他真正嚐到難過的滋味,就不覺得冷有什麼了,這世上與他最親的兩個人,一個棄他而去,一個恨他入骨,他在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比不上逝去女子的一根頭髮。
他活著,用母親的逝去為代價活著,已是原罪。
小小的少年變得孤僻,不喜說話,沒有表情,他儘可能減少存在感,卻還是躲不開親生父親的洩恨,一國之君,容得了天下百姓,卻不容下小小的他,他要他死,這一點從他出生就未變過。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無非是因為外公的庇護。
七歲那年,他被送到了玄機門,從最普通的外門弟子當起,說來可笑,他的父皇是默許的,在他看來,七歲的孩子,帶病的身軀,平庸的相貌,在這裡。。。。。。根本無法生存下來。
可他還是讓他的父皇失望了,從小的經歷讓他比同齡的少年更會隱忍,更捨得吃苦,連死都不怕,還怕做不好其他事情嗎?
九年,整整九年,他一點一點脫穎而出,被師傅看重,盡得醫峰掌峰真傳,成為首席弟子。同時,他用自身所學解去了從母親體內帶來的胎毒,長相也隨之改變。
那個本該柔弱的女人,不惜用含有毒素的秘藥催產,捨棄性命也要保住的孩子怎麼會不和她一樣漂亮,可惜好景不長,他形同虛設的父皇又不甘心地把他接回宮中。
這一次,他沒有如兒時那般肆意打罵他,甚至偶爾會對他和顏悅色,尤其是在那個女人陪伴他身邊的時候。
那個女人叫葉槿,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她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比母親她小了整整十二歲。他應該同葉槿避嫌的,父皇的女人,再像母親,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沒有想到的是,葉槿會主動接近他,她甚至儘可能調解他和父皇的關係,雖然不盡人意,但他無法對葉槿討厭起來,因為他從心底渴望父親和母親的關懷,一點點改善都能讓他卑怯的心喜悅得開出一朵花兒來。
正如師傅所說,他看中的,從來不是自己的努力,而是他即便不被看好,不被喜歡,不被期待,也沒有失去向往美好的能力。
沒有被愛,卻能愛人,這樣的心性難能可貴。
後來,他與葉槿漸漸熟悉,敬她如長輩,卻沒想到,他視如長者的女子會親手廢了他苦修多年的內力,任他父皇送去大楚為質。。。。。。
“葉湑,不要再說了。”君匪回握住他顫抖的掌心,眼眶一片濡溼。
“我沒事,你別哭。”葉湑小心翼翼地拭去女子臉上的淚光,颳了刮她的鼻尖輕笑道:“多好,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怎麼能遇見你這個小哭包。”
“喂,我跟你說,是沙子進了眼,你這樣你也流眼淚的。”君匪偏過臉。
“喔,那幫你吹吹。”葉湑笑著把偏過去的臉又掰了回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不然崩人設啊!
“別躲。”葉湑湊到女子眼前,呼吸隱隱紊亂。
“師兄,你們在幹什麼呀,帶上我一個唄。”
樂顛顛地從遠處跑來的許眠,擠在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瞧瞧,心裡有點懵。。。。。。這種情況,他不是太懂哎。
“許師兄你來得正好,葉師兄偷偷跟我說他想你了,他想你就來,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君匪紅著臉順手把不安生的少年往葉湑身上一推,飛快地逃離作案現場,深藏功與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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