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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新任的司醫?”鍾鞍打量著顧若離,“昨日醫局鬧事,就是你讓人報的兵馬司?”
顧若離行了禮,回道:“正是小女。”
聽說了是個女子,沒想到年紀這麼小。戴大人管理也不太嚴了,居然讓女子做司醫。鍾鞍微微皺眉,道:“昨晚連夜審問了鬧事的兩人,這是供詞,你看看。”他說著,將東西遞給顧若離。
顧若離翻開來,只掃了一眼就不用再看。
兩人一口咬定不知是誰指使,他們只拿錢辦事,不問僱主來路。
“大人覺得此事如何辦?”顧若離看著鍾鞍,“這兩日在醫局鬧事,攪了藥師大比,損毀了財物,若找不到元兇,醫局只能白受這樣的委屈了,”
“你這是不信本官?”鍾鞍目光一凌,看著她不悅道,“他們這般都不肯說,可見並沒有撒謊。眼下,應該是霍大夫自己盤查一下,自己可曾和誰結果仇怨,若不然,往年杏林春會一派和氣,為何獨獨今年有人鬧事。”
這人會不會說話,分明就是針對顧若離的,張丙中往前一步,張口預言,顧若離忙拉住他,和鍾鞍道:“大人說的是,昨日是我第一天上任,恐無意間得罪了誰卻不自知,此事讓大人費神了,實在抱歉。”
“算了。鬧事的人我扣下來了,該如何罰你也不必過問。”鍾鞍道,“至於幕後之人,你自己去查,若有線索便來告知於我,此等小事,本官不好耗費人力。”
顧若離應是,回道:“有勞大人。告辭!”
“去吧。”鍾鞍將方才的供詞隨手丟在桌案上,撫了撫衣袖,率先出了門。
張丙中氣的不行,和顧若離出了門,他便憤憤的道:“他這是看您是女子,所以才會目中無人,真是太可惡了,做的什麼狗屁官。”
要是霍繁簍在,他指不定又會想到什麼點子,出了今天的惡氣,顧若離嘆氣,道:“當下情況確實如此,我不過是個沒有品階又不得大家承認的司醫,你讓他憑什麼尊重我。”
更何況,大家本來對女子出來走動就抱著輕視的態度,能見她表示鍾鞍的休養不錯了。
“早晚有天,讓他們見著您就點頭哈腰的。”張丙中哼哼著,回頭盯著順天府的正門,“最好都別生病了,生了病我們也不給他看。”
顧若離失笑,看著張丙中道:“嗯,死在我們面前,也不給他看。”
兩人一愣,都笑了起來。
“您要去那些參賽的醫館通知大家去開會嗎?”張丙中停下來看著顧若離,她搖頭道,“嗯,等下午再去吧,我有些累,想去白姐姐那邊坐會兒。”
張丙中點頭,道:“您別太傷心了,那小子走了好,省的給你惹麻煩。”
“嗯。我走了。”顧若離去了石工巷,卻沒有直接去找白世英,而是回了他們賃的宅子裡去,開了門院子裡曬著藥,她推開霍繁簍的房間。
他的床上很亂,被子不疊,鞋子東一隻西一隻的扔在床底下。
櫃門開著,裡頭還掛著幾件衣裳,桌子上一摞摞他練字的稿紙胡亂的堆著,毛筆上還有墨汁沒有乾透。
就好像他還在這裡,等會兒就會推門進來,喊著:“你閒著啊,幫我收拾房間吧!”
她走到桌邊,拿起一張他練字的稿紙,上頭抄的是三字經,字真的很醜,但好歹能認得。
她失笑,又抽了一張出來,卻是愣住。
上頭密密麻麻的寫著她的名字,各式各樣的字型,若非知道是霍繁簍寫的,她大約會認作是哪個大家的手筆。
她細細摺好,放在荷包裡收著。
將他的稿紙一張張的整理,擺在桌角,又將筆硯清洗乾淨,整整齊齊擺在桌上。
“真夠亂的。”顧若離將他被子疊好,櫃門關上,鞋子擺在床底,等收拾完房間裡煥然一新,她站了一會兒關上門出了院子……
石工巷的路依舊難走,起了風,卷著沙土能掩著人一臉,她慶幸戴了帷帽,快步去了白世英那邊。
“白姑娘。”焦氏正在院中縫衣服,是一件墨黑的褐衣,含笑道,“司醫是不是官職,咱們霍大夫是當官了吧。”
白世英拿著藥杵搗藥沒有答話。
“她一個女子,居然做官了,我以前聽我相公說過,從來沒有女子做官的。”焦氏將針在頭皮上撓了撓,笑道,“昨天看她站在醫局裡的樣子,可真想不到她才十三歲,我活了這把年紀,在她面前都覺得心裡沒有底氣。”
“那是因為焦姐見的少。”白世英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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