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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局:回首當年(下)(陵容圖)
被他這麼一提醒,趙永陵神情一端:“啊!是小容殿試的日子,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結果呢結果呢?狀元是誰?”
“唉……和你這麼可怕的人做朋友,容賢侄又豈能把狀元之位讓給別人?”孟熙燁似笑非笑,“想來此刻他已回府向容相炫耀去了。”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爹,大哥,我先走啦……那誰……雲水雲水!去容府看小容啦!哎呀……別問那麼多,跟我去就是了……”
容丞相府,西苑內屋,容辭兩手托腮望著窗外,滿臉寫著鬱悶二字。
他發著愣,已至於趙永陵和雲水已經坐他身邊許久,自顧自的倒茶飲啜,他也渾然未覺。
“小容啊……”趙永陵忍了許久,“你真的高中狀元了?怎麼一副落榜的模樣啊……”
容辭“啊”了一聲,顯然被這突然打斷思路的聲音嚇了一跳,“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雲水將含在嘴裡的茶水咽入口中,“從你發呆開始。”
容辭半日不語,終究嘆息,“唉……一言難盡……”
趙永陵瞪著他,“你該不會覺得自己沒資格拿這個狀元吧?”
容辭微驚,“你怎麼知道?”
“以你的性子哪會因這點名利傷懷啊,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期待著今日殿試和他一較高下嗎?按理說你贏了,自當高興,可你現在哪像高興的樣子?”趙永陵疑道,“也奇了怪,雖然我大約猜到皇上會看在你爹的面子給你這個狀元,不過咱們這陛下做起虛來一向不露痕跡的啊,怎就被你發現了?”
容辭擰眉,不痛快地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趙永陵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在問你,那個據說被褐懷玉與你不分伯仲的白染,究竟有什麼才華讓你覺得自愧不如?”
“本來今晨殿試確是我略佔上風……”容辭再嘆一聲,從袖中摸出一卷錦綢,“這是他進士及等時的文章,華尚書恰好是那次的主考官,時隔許久,華尚書抄錄了一卷給華顏看,華顏給我看,我看了……我看了後發覺,和他比起來我簡直無知到無地自容了,殿試上明顯是他有意想讓的嘛。”
趙永陵接過錦卷,略略掃了一眼便大驚失色,將卷平鋪於桌面,認真覽閱起來,雲水好奇,也湊近來看,一看之下,也有些瞠目結舌。
這篇《雍衡論》辭采不算華美,大略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其中談到御將、察疑、舉措、治軍、思慮以及戰略,見解精闢,其策論古樸簡勁,言辭鋒利。
趙永陵看至卷末,見上面寫道:由此觀之,凡與敵戰,勢虛當偽示以實形,使敵莫測其虛實所在;敵人遠來氣銳,利於速戰,我深溝高壘,安守勿應;寇抄我境,可於要害處設伏兵,或築障塞以邀之;敵人強盛,吾士卒疑惑,未肯用命,須置之死地,告令三軍,示不獲已。
“後面的呢?”趙永陵將錦捲來回翻了幾翻,急道,“沒了?”
“後半卷我忘帶回來了,還在華顏那兒吧……呃……喂!就這麼走啦?”
趙永陵將卷軸捧在手中,倒走兩步退回容辭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不過你還是認了吧,能做出這種文章的人,以陛下那心思,大抵是要挫挫他的銳氣再為之所用,這狀元非你莫屬了,大不了以後你與他同朝為官,再略表敬意吧,嘿嘿,我走啦。”話畢拔腿就跑。
雲水本欲跟隨前去,見容辭神情失落,又坐了下來,替他斟了杯茶,笑道:“你別管三弟啦,他就這樣兒,看到軍策就激動,再說了,我看這文章也未必比你好,這白染出身江湖,大部分論策限於軍機謀略,若論治國思民,還是你的《便宜八策》來得好啊,各有所長嘛。”
容辭露出一抹苦笑,“雲水,你知道嗎?在看到這篇文章時,我首先擔心的不是什麼狀元究竟當屬何人,而是想到阿陵。”
雲水一時哽住。
“阿陵常道朋友易得,知己難求,這白染與他志同道合,以後,他會不會就不理我們了?”
“小容,”雲水無語的看著他,“是個人都知道三弟對你勝過親兄弟,華顏還常常為此不忿呢,你啊,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趙永陵趕到華府的時候華顏正在用丹青描摹一個姑娘的形狀,見有人莫名其妙衝撞進來手抖了一抖,圖就這麼砸了。
華顏臉色又些發青,“堂堂的雍國小陵王未經通報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趙永陵翻了個白眼,“我懶得和你廢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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