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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拉近，你才會發現，有那樣一種恐懼，會讓你那一瞬間驚愕得完全感覺不到恐懼，除了面對，再無他法……”

睜開眼睛，雪白的燈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彷彿，他看見了八年前那一幕——

黑色大氣的保時捷在路上風馳電掣，開車的人車技很好，遠遠的就追上了前面的車輛，將同排的車輛遙遙甩在了幾百米外。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這種極速的刺激足以讓人心血澎湃——

“姐，你好棒！嬖”

十六歲的少年看著車窗外一瞬即逝的景物，驚喜得側眸對坐在旁邊的女孩兒連番吹捧，“姐，你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兒怎麼可以將車開得這麼好？你是去法國留學了麼？你簡直是去法國練了一年的飆車技術嘛！真的，除了媽以外，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偉大的女人！”

“去，少給我戴高帽！”

駕駛座上的女人側眸，眉宇間英氣逼人。她嗔｜笑著白了少年一眼，撥了撥齊耳的短髮，故意看著少年問道：“小琛，我新剪的這個髮型好看嗎？勒”

他澄澈的眼睛對上她漂亮的眼睛，調笑道：“好看，姐你就是不留髮都好看——”

“小琛，怎麼跟姐說話呢？”坐在後座的夫妻倆笑呵呵的看著前面開玩笑的姐弟倆，一年多不見，見面了一點都沒有生疏，這份感情比人家親姐弟還好。

後座的女人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公，在他耳邊小聲說：“老慕，你說這倆孩子的事是不是該……”

“媽，你別操心了，我和姐是一輩子的姐弟。”隱約聽見了後座傳來的聲音，少年扶額，回頭對母親笑眯眯的說：“姐有喜歡的人，媽，您就把她當女兒成麼？她不會是您兒媳婦的！”

女孩兒著急的看了一眼脫口而出的少年，趕緊伸出一隻手拽了拽他的胳膊，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少年重新看向她，眼神告訴她：沒關係，遲早要攤牌的——

兩個老人略顯驚詫的望著前排的少年，然後又將目光同時落在開車的女孩兒身上。他們一直以為兒子和這丫頭是恩愛的，所以已經在準備籌備訂婚儀式了。好不容易等到這丫頭回來，兒子竟然說他只把這丫頭當姐姐，而且這丫頭居然已經有了心上人！

“小雅，小琛說的……”後座的女人難以置信的望著一對兒女，額角的魚尾紋深深的皺了起來。難道，這一對兒女真的只能做兒女，不能做兒子和兒媳婦麼？

“媽……”女孩兒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保養得極好的女人，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抿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是對她有養育之恩的母親，而母親旁邊的男人是比她親生父親還要慈祥的養父。她永遠不會忘記，親生父母找這對善良的夫妻借了很大一筆錢，最後錢沒有機會還，而人已經先離開了人世……

她更不會忘記，自己是父母抵押給慕家的童養媳，自己並不是慕家尊貴的大小姐。從小到大，他們對她視如己出，小琛用的什麼，她也用的什麼，小琛吃的什麼，她也同樣吃什麼，慕家的所有人都壓根沒有拿她當外人……

可是就在慕家的父母準備為她和小琛訂婚，她正有機會將親生父母欠慕家的一切還給慕家的時候，誰知道，她偏偏愛上了另一個人……

再一次對上後視鏡中那對慈祥夫妻的眼神，女孩兒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點頭道：“媽，我都聽你們的。小琛願意娶我，我就嫁給他。小琛不願意娶我，我也不會死纏著他。總之，一切都看小琛的決定——”

側眸看向一臉驚詫的少年，她抿唇，一抹苦澀的微笑漾過唇角，而後雙目平視前方，任由心頭的酸澀將整顆心都覆蓋。

對不起，凌，我愛你，但我更愛我的家人。如果愛上你的代價是失去我的家人，那麼我寧可放棄你，一輩子和我最愛的家人快樂下去。

閉上眼睛將痛苦嚥下，她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前方，努力讓自己專注的開車。凌，儘管我知道，失去你之後我一定不會快樂……但，只要爸快樂，媽快樂，我這輩子就知足了。

後座的夫妻倆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對兒女是怎麼了。小琛明明說這丫頭有喜歡的人，為什麼她自己不說呢？將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他們遲疑著問道：“小琛，你的意思呢？”

“我不娶。”少年聳聳肩，微微傾身向身邊的女孩兒，湊近她漂亮的臉頰，說：“姐，你一輩子都是我姐姐。你喜歡的男人，我絕對會將他當成最親的姐夫。不過嘛，咱們倆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我絕對不會娶你——”

女孩兒驀地側眸看著眼神純淨的少年，心頭一陣暖流淌過。從小到